对于王来说,优柔寡断、过于仁慈不是好事,但如果那仁慈的对象是自己,就另当别论了。
不知,所以不会如他这般可怜。
格兰妮尔晃着酒杯,百无聊赖地想。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说。
不过他为何要站在人类那一边呢?于是她也只能站到他的对立面去。
假如陛对她表现超乎寻常的重视,那就只能让陛失控了——本不需要确实地帮助那个人类逃跑,只要让陛明白她有逃跑的心思即可。
王都有过人的五,要骗过他们需要费大的力,尤其如今的王还于幻术,幻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说真心话,要是那人类决地拒绝自己,那就伤脑了。
格兰妮尔轻轻叹了一声。
如果是莱斯,知晓自己被蒙骗,被臣在暗地里嘲讽,早就大开杀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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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声响起的刹那,格兰妮尔恍然梦醒。
即使陛蠢到看不来那人类在拖延时间,或是蠢到知晓一切仍不介意,那也无所谓。
格兰妮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桌边浅酌。
在恐惧于事败的压,那个人类会更愚蠢的事来刺激陛的。
所幸,一切都行得很顺利。陛不会怀疑自己说了慌——事实上那也不是假话。
她想起同僚们对陛的声讨,说他与卑贱之人为伍,说他会成为族的叛徒。
还是会害怕啊。格兰妮尔面无表地想。
幸好她不会这么愚蠢。
其实她不觉得人类有多不堪。虚伪、易变、愚蠢,族不也一样吗?凡是智慧生都是一样。她唯一理解不了的,是陛为何会选择去“”。他有想过自己会被背叛吗?
“……最后的步骤需谨慎再谨慎,万不可错。”等到格兰妮尔笑累了,他才挤这句话。
被“”的人类背叛,那个与人类过于相像的王会作何反应呢?想想就叫她期待。
她的手指有些发抖。
今日的“言”是连环计,先试探陛对那人类的态度,如果陛单纯将她当看待,那计划就没有行去的必要。
从这来说,她并不讨厌当今的王。
格兰妮尔手掌,受清醒的实。
到现在,才算真正迈了计划的第一步。
她依稀记得自己嘲笑了陛,现在能坐在这里喝酒,未尝不是一奇迹。
她脸上扬起一个冷漠的笑容。
“女儿知的。”
那是一场朦胧的梦,依稀只记得自己和某人说了一些话,还有笑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