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上。
其实桩与桩之间隔得并不是很远,是正常走路时,一步就可以轻松跨过的距离。但在还毫无保护措施的况,人的恐惧心理总是会被无限激发来。
冉苒觉得自己好像走在一条还未完工的玻璃栈上。钢化玻璃还未安装好,她只能战战兢兢地走在窄窄的承重钢架上。
一步两步,冉苒走得格外缓慢。尤其这梅桩并不是同一个度,而是低低,她也不得不跟着上上。控制平衡变得更加艰难。
冉苒颤颤巍巍地从一个较的桩迈向较低的桩时,她觉自己像是一个迫于生计不得不门卖艺的杂技演员,实在是凄惨悲凉。
这样想着,不禁悲从中来。一个晃神,就没踩稳落脚的木桩。
摇晃几,最终还是从木桩上踩空,就要落。
周围都是矗立着的木,稍有不慎便会在落过程中磕在上面。冉苒慌之中赶忙抱护住自己。
不过想象中的左右撞击并没有到来,她就被一无形的力量包围着托起,再次放在了木桩上。
冉苒惊魂未定,拍拍脯,有一委屈。
她突然想起从前在在教室中学习的好来。那时候自己每天都只用坐着看书,全需要运动的位不过就是脑和手。然而那时年少轻狂不懂珍惜,现在就要被迫来走这什么危险系数爆棚的梅桩来。
江离看着冉苒站在桩上半天没动,以为刚刚那一把小姑娘吓得太过了。赶忙从地上飞而起,站到冉苒面前的桩上。
自他生以来,便觉得练功是理所当然之事,不论任何困难都应该被想办法克服。成为席沧大弟后,各个师弟师妹们更是不敢在他面前表现一丁半儿的逆反绪来。
因此发觉冉苒的低落绪,江离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他们既然为剑修,就不得不在这条路上继续走去。他知小姑娘也只是一时有些害怕,该经历的艰难险阻,她都不会轻易退缩的。
于是江离想了想,抬手轻轻抚了抚小师妹的发髻,轻声哄:“别害怕,我就在你边随时接住你。你且放心地迈脚步便是。”
犹豫了一,又决定再加一句话。
“我们小苒是最勇敢的,不是吗?”
如此温柔得像是在哄小孩的语气,让冉苒忍不住笑来。
大师兄大概是没安过像她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吧。没想到社大师竟然还有这样笨拙的时刻。
不过她方才本来就只是被落搞得慌了神,被恐惧放大了心中的慌而已,并不是真的想退缩。
如今被人温声一哄,委屈便都全然不见,只剩好笑了。
冉苒抬好笑地看着江离,突然想到一个神奇的比喻:“师兄,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玩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