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懂得,一路同行吧’。
不是哪一次,好像都在诠释【丈夫】这两个字。
大启程,夜行灯照亮前路,车厢陷宁静,郑栖坐在余旸旁,余旸轻推他,摸到纯棉衬衣——上车后,郑栖让他脱掉衬衣,顺手接过来,搭挂在手臂。
光影划过,照亮郑栖的侧脸,笑容很淡,伸手臂,揽住余旸的肩膀。
‘心之所向,得偿所愿’,应该就是形容此刻吧。
他们回来比较晚,郑栖到家后先去洗漱,余旸窝在沙发上玩手机,把今晚拍到的萤火虫发给爸妈看。
周蓉拨了视频过来,着老镜:“这么晚还不休息啊。”
余旸说:“今天是周五,我们去看萤火虫了——”妈妈笑了笑,好像真的在认真看照片,“没有合照吗。”
“郑栖不喜拍照,”余旸找了个舒服姿势躺着,“次再拍。”
聊到儿婿,周蓉提醒:“旸旸,小栖是不是快集训了,生活用品准备好了吗,看看还缺什么,改天再去超市买。”
余旸微微皱眉:“妈妈——”“怎么啦,现在知舍不得了。”
余旸不说话,甚至有抵即将到来的分别,总觉得只要一天不去想这件事,郑栖就永远陪在他边吧。
正说着,郑栖洗完澡来,发漉漉的,肩上搭一条巾,他胡着发,听见余旸在视频,走过来,俯撑在沙发扶手上,“妈。”
“小栖啊!”周蓉眉开笑,“最近工作累不累?”
郑栖说‘还好’,又问辈怎么样,注意防暑,天气渐渐起来了。
余海滨也凑过来,穿着格短袖,看样老俩已经洗漱完,“都好的,别担心。”
余爸温和地笑笑。
一家人聊家常,郑栖说得少,但坐一旁听,时不时‘嗯’一声,让余爸余妈非常放心——觉得儿、儿婿生活终于步正轨了,至少俩人像在过日,不是过家家。
“好啦,快十一了,去洗澡。”
妈妈他。
余旸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视频。
家里就剩他们,郑栖上要正式参与集训,像今天这样的相机会可以说非常珍贵。
浴室氤氲着汽,镜斑驳,珠模糊了余旸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