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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动他，任由他在那十年前的伤上摸了一遍。

尹寒抬眸的一瞬，正对上他的注视，一时怔住。待到回过神来，他轻声，“程先生，早。”

程景森说，“以后我们独时，叫我Sean。”

尹寒了一，顺从叫了一声，“Sean。”——十七岁的嗓音，清澈又净。

程景森心里一沉，不自主收了怀抱。尹寒贴近他的同时，受到他的那起。昨晚发生的各画面立刻不受控制地翻涌回脑海，尹寒整个凝固，不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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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森盯着他，神沉得更，最后他说，“尹寒，今天午或者傍晚，家里会来一个纹师。”

尹寒对于突然转移的话题还没理绪，茫然地重复了一遍关键词，“纹师？”

“给你纹。”程景森说，目光锁着他。

尹寒立刻明白过来，很淡地笑了一，“纹什么？”

程景森喜他这沉得住气的聪明，“你觉得呢？”他反问。

尹寒沉默少倾，说，“纹一个“森”字吧。”

继而抬手指着自己左侧脖颈，“纹在这里，谁都可以看见。”

程景森有些意外，更多的则是满意。

“可以，那你自己告诉纹师。”

尹寒心想，他要给自己留一个标记，以示所有权。

从此以后，他就是一件属于程景森的私人藏品了。

程景森再开的声音，已经恢复一贯的淡然，“转校的手续给你办好了，明天你就去圣玛丽中上学。”一面说着，一面将他松开。

这个安排有些突然，尹寒到意外，“您让我回学校念书？”

程景森了一他的脸，“不然呢，把你锁在床上？”这一句又有些溺的吻。

尹寒浮起一抹淡笑，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问，“我要参加SAT吗？”——这是国的考。

程景森坐起，摁床的分机电话，同时回答尹寒，“你去圣玛丽重读十一年级，只要考上了就可以念大学，但只限于纽约和康州的学校。”

电话那传来玛姬的声音，“喂？程先生您早。”

程景森简短一句，“一杯式。”电话里随即应了一声好。

尹寒跟着坐起，“我去住校吗？”

程景森抬手脱掉睡衣，背悍的肌，几条狰狞旧伤也随之展无疑。

尹寒看着他伤痕累累的，不由得愣住。

程景森说，“不住校。我在康州的赌场离你的学校不远，每天有司机接送你。”

尹寒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视线里只剩满背的疤痕。

程景森穿好衬衣，回过来，见他盯着自己失神。于是单压在床边，将他一把拽到前，“看什么呢？”

尹寒眉间微蹙，“你上的伤？”

程景森似笑非笑，“都是我生父以前打的，后来我把他杀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就像在讨论天气和度那么稀疏平常。

尹寒呆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寄居在瑜那里时，他听她讲起过程景森的背景，知他曾是全最大华人黑帮的太，在父亲死后继承帮派，又在短短几年之中将黑份漂白，了东岸最大赌场的老板。

可是他不知，他竟是那个杀父继位的逆鳞。

程景森角笑意加，“害怕吗？”

尹寒心里忽觉拧痛，面上却愈显冷静。他说，“能让程先生亲自动手的人，必然极有分量。我大概还没到那个价值。”

这番回答很圆，什么尖锐的边界都没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