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君子慎独(2/2)

“不是，你很好。”萧崇良和颜悦地解释，“我只是有些累了，想一个人静静，有需要我会唤你。”

月枝一怔，有些委屈，“大公不喜婢服侍吗？”

他畔的笑意渐渐消失，目光黯然。他一向谦逊，不矜不伐，可唯独是自制力这方面，自视甚。

萧崇良回到府里，一个婢女打扮的陌生女端着一盆走卧房。

珍儿看了看荷包里的钱，惊讶抬，“公主，这钱多了。”

他将手帕匆匆迭好，藏到了怀里，若无其事地转过，“走吧。”

手帕的料柔光，一摸便知是上等的丝绸，只有达官显贵、皇亲贵胄才用得起，又恰好与公主所持手帕的料一模一样。

账房里。

的影消失在廊拐角，他从袖中拿了一块手帕。

徽容，“越快越好，免得让人生疑。”

“你娘家清贫，若是嫁人，拿不多少嫁妆，这钱，算是我的一心意吧。”

了夜，月明星稀，更阑人静。

香气仍旧芬芳，萦绕心，桌案的宣纸上写满了“慎独”二字。

他努力回想，可昨夜醉得厉害，什么也想不起来，疼裂。他只好作罢，不再回想，闭目额，此时随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公，今日王大人约您议事，车已经备好了。”

萧崇良讶异，他正想着询问珍儿昨晚之事，哪怕她撒谎，他也能看端倪，可没想到她已经走了。

萧崇良望着透着月光的窗棂，心绪复杂，剪不断，理还。他无意中瞥见了架上的缥瓷罐，锁的眉舒展开来。

“婢月枝，往后便由婢服侍大公，这是公主的安排。”

他摇叹息，“你先去吧。”

与公主相了近四年，他就算是块木，也能受到公主的意。

“好姑娘，别哭了。”徽容为她拭泪，“庄瑞在城外等你，收拾好东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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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钱？”

徽容柔声：“不多，除了工钱和遣散费，还有你的嫁妆钱。”

他皱起眉，满心疑惑。昨夜照顾他的人是珍儿，可榻上怎么会留公主的手帕？

只有这样，一切才解释得通顺。

以他的了解，珍儿绝不会盗窃之事，更不会偷走公主的手帕，放到他的侧，这方帕应是公主落的。既然如此，昨夜卧房之人，除了珍儿，还有公主，或者说……只有公主。

想到这里，萧崇良拿了藏在怀里的手帕，细细看着，畔不自知地扬起一抹温柔笑意，萦绕在脑海里的丽又柔弱的影，如同帐中的芬芳香气，经久不散，挥之不去。

“珍儿姑娘已经离府了。”

“今日就走？”珍儿疑惑。

公主和珍儿为什么要说谎，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拿一块香饼放在枕边，不一会儿，帐中芳香四溢，沁人心脾，今日没有饮酒，不知醒酒功效如何，但这香气缓解了公务上的压力，放松了疲惫的心，杂无章的思绪也变得清明。

难昨夜照顾自己的人真的是公主？公主不小心遗落了手帕，为了避免落人实，便与珍儿一同编了个谎，又急着送走了珍儿。

他无奈垂眸，睡意阑珊，收起手帕，来到桌案前提笔练字。

珍儿泪盈眶，“公主的恩珍儿无以为报，珍儿会尽快将赎的钱还给公主，来世必定当回报公主。”

一张熟悉的面孔在脑海中闪过，那是从小敬重他、他的二弟萧显，同时也是西景的驸，公主的丈夫。

“珍儿呢？”

月枝没再多言，顺从地退去了。

只是，谁都可以正大光明地慕公主，唯独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