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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撒旦说完最后一字，右边的一个黑影再也捺不住——别西卜扑闪着苍蝇翅膀，朝十愿扑过来，两颗小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把她的脑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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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地面的一刹那，球瞬间爆发刺目光芒，伴随着大量的烟雾，一清冽的，轻云般的香气在大厅扩散开来。

为首一人走来，金的发即使在昏暗的鬼火也散发着灿烂光芒，一双蓝眸蕴着星空，每当他走过一步，脚便会开百合。

“你在看哪里？”米迦勒轻声，“敌人已经来到你的前。”

“等等，”在别西卜覆着苔藓的指甲快上十愿时，后者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我有个重要的事要说。”

撒旦却皱起眉。

“这个没用了。”

“天使们上就要地狱了，”十愿，“你们最好好准备。”

十愿在延绵的走廊上狂奔，奥斯汀跟在旁，不时伸手扶她一把，防止十愿在昏暗的走里摔倒。

“别西卜，别……”

“原来是去天堂请救兵了吗？”撒旦冷笑一声，目光在天使之间搜寻，却没发现十愿的影，微愣之际，面前视野被一双大羽翼挡住。

这个人类脑坏了？别西卜爆发一串笑声：“天哪！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它弯腰，绿油油的珠转向十愿，“天堂与地狱的通早在五百年前就关闭了！那群死人脸怎么可能地狱！”

撒旦话还没说完，却见十愿从怀里掏一个球，猛然砸向地面。

从方才起，它就觉到十愿上有莫名的味，这个味与她侧的男人相同，皆带着天堂特有的那淡薄，令人作呕的清香味。

这是米迦勒给她的传送球，十愿把它带在上，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骗过地狱的耳目，将众天使带地狱塔。

门来，”它故作姿态地摇了摇，“我的这群手们已经好久没有闻过人类灵魂的味了，要知它们发起狂来，连我都镇压不了呢。”

云雾的中央，有数人站立。

别西卜一愣，意识问：“什么？”

在看到他们面容的一刻，撒旦直了脊背，声音里多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绷：“米迦勒。”

他手持一把银十字剑，寒光闪烁，剑尖轻在撒旦眉心。

“嘭—！”

大天使米迦勒站定，空冷的嗓音划过空气：“撒旦，我来带回我们的叛徒。”

它的动作如同一个信号，剩的恶都动了，撒旦笑不语，任由它的手冲向十愿。

十愿从怀里掏一个圆球，十几分钟前它的还有光华转，如今已经变得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