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2/4)

那一瞬，回忆悉数如梦醒般破碎散去，尔维斯愣了愣，视线重新移回前方路。

顾遇随即噤声了。

尔维斯苦涩地笑笑：“我最近可能有些劳累过度，容易神。”

顾遇懂当时的自己有多渣。

他就经常容易神，很少把注意力放在一个虫、一件事上。

因为多原因——主要是懒，顾遇虽然有帝国虫民驾照，但今天并没有开悬浮车来。可以打车，他为什么要自己开？顾遇懒得理所当然。

窗外的景象飞速掠过，尔维斯趁前方没有障碍的空隙，转看了白发雄虫一。

顾遇淡淡地提醒了他一句。

顾遇没什么反应。

于是嘴里的话换了个调：“我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总是神……想起我们以前的事。”

关于“累”这件事，顾遇可太有话说了。他，表示赞同：“我懂。”

彼时的他以为，自己将来一定会嫁给他雌君。

尔维斯有一瞬真以为自己在梦里。

在他神心虚地想陆沉的时候，尔维斯已经在他耳畔，念叨起了好些往事。

既然他都要决定来工作了，以后还是自己开车吧。能省去不少麻烦。

光听尔维斯这么说，他都觉得他们当年谈了场多么轰轰烈烈的恋。难是他一个虫的记忆现了什么偏差？那决计不可能。

顾遇正一只手托着腮，歪着脑袋看着他那边的窗外。或者说，是借着窗外的光，散漫地看着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并枝。

这差别他不信尔维斯不清楚，但他仍拿着那些陈年旧事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那是他仅

陆沉应该不会知的吧？

雄虫不经意的话却戳了尔维斯的心坎里。他呼一滞，想问顾遇真的懂吗？但想了想，他知自己现在没资格这么问他。

他上车时便一直没放地拿着那东西，琴箱都放在了后面的位置上。

应该吧应该吧？

嗯，校友嘛，载他一起很正常。

他真的不想把命赌在这么不靠谱的司机上。

彼时他们才十七岁，溜学校想在外面混一顿饭吃，雄虫也懒洋洋地坐在他旁。

并枝在他手里懒懒地转了几转，光澈，粉在金的烟尘里染着，与雄虫被光线描摹金边的侧脸一起，成了场可望而不可即的迷幻的梦。

“抱歉。”

顾遇再次坐到了他边，像八年前一样。

顾遇面无表地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系好安全带，心里想的却是——

尔维斯只看清了雄虫的侧脸。鼻梁，廓分明而疏离，垂着，永远带着几分散漫。

他不是怕尔维斯突然来个什么回忆煽，他是心虚啊，不敢接话。

要知，他告诉自己尔维斯只是个校友。但这玩意儿这语气，是普通校友说的话吗？

原本顾遇只是一耳朵一耳朵，但后来尔维斯那的语调实在让他产生疑惑。

“我想起我们以前的形了。那时你嫌学院堂饭太难吃，我就带你溜来吃饭，当时也是我开车，你坐在副驾驶座上。”

丝毫不知自己被定义成“麻烦”的金发雌虫，此刻正双手握住方向盘，注视着路前方，笑：

“看路。”

他因此对尔维斯产生了那么丝丝同。在金发雌虫里轰轰烈烈、一往的初恋，但在顾遇的里实在连的什么印象都没有。

但没开车来，这也导致他无法拒绝尔维斯载他一起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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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付丝毫，也不希求得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