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咳咳……”
简以溪脸一僵,“嘛说来?我不要面的?”
好困,困得不想再睁,可她觉得自己应该再说什么,万一……万一就没机会了呢?
简以溪拽着扶栏蹲在地上,也不抬掉着泪,声音哽咽的几乎听不清楚。
简以溪跟着安沐的推车跟回了病房,家里人也都陆续赶了过来,围着病床着心。
陈寒微挑眉梢:“该不会……这是她第一次说?”
安沐被推了去,简以溪直愣愣站在手术室门,被护士吆喝了好几声才站到一边不挡门。
简以溪抹掉泪,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不怎么说,安沐终于承认她了。
手术不算,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医生笑盈盈来宣布手术成功,伤得不重,至少没瘸没残也没伤脏,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就是失血过多暂时还没苏醒。
真的……承认了吗?
“你别说话,你别吓我,有什么你来再说!”
沐沐忍不住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她就是过分!她怎么能突然说那话?跟代遗言似的,吓死我了知吗?踏的吓死我了!”
安沐苏醒后的第三天,简以溪不满地把她的转向自己。
她就那么石雕一样杵在门,谁喊也不坐,找她说话也不说,瞪着满是血丝的盯着手术室门,那神说不的骇人,像是里面的人要是死了,她就能血洗了医院似的。
简以溪哽咽:“好,你说,你说我听着。”
“我在!我就在这儿!”
沐沐还是不明白:“她不就是说了句她你吗?这不是很平常的话吗?”
简以溪默默退了来,一个人走到走廊尽,扶着银的金属扶栏,突然蹲了来,无声恸哭,哭得像个傻。
安沐缓缓摇了摇,“我……我一定要说。”
陈寒从容笑:“那真是恭喜你了,患难见真。”
“什……什么?!”
“你懂什么?我是气她过分,她太过分了!”
“明明你那天就说了‘我你’了,怎么现在又不承认?”
“我……你……”
“简……以溪……”
安沐笑得很好看,“我不是不承认,我只是觉得自己人老珠黄的,没有人家十六岁少女的,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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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过分了?车祸又不是她想的。”
简以溪瞪了她一:“饱汉不知饿汉饥。”
“你哭什么呀?人不没事吗?”
简以溪居然骂脏字,陈寒啧叹:“果然是最神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