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好好的休息。
他盯着地面,脑里回响着的,都是杨晓在病房里跟他说的话。
他说慕羽的心是死的。
☆、绯雪事了
真好。
咙间有什么腥甜的东西窜来,又顺着他的嘴角挤来,他伸手指抹了抹,是血。
可是,他真的好恨他啊,他说不想听见他的消息,说他只死在别人床上。
杨晓说:“他生是为你生,死是为你死,而你呢?你对他了什么?你不过就是仗着他喜你,仗着他放不你!”
他想多看看江让,哪怕那个人仇恨他,厌恶他,欺骗他,鄙夷他,践踏他,他也舍不得离开他。
他说慕羽活该。
江让扶着电梯,手地攥成了拳,他指甲一直很浅,修剪得很整齐,但还是掐了,了血。
是啊,慕羽什么都是为了他。
不是二十六岁二十七岁恨他骨的江让,而是十七到二十岁那三年里,疼他他的江让。
杨晓说:“七年了,你呼风唤雨,他却因为你,成了一个笑话。”
可是他没有梦到那个江让,老天待他从来都不好,他只梦到了江让事以后,他被秦云开□□待的那些年。
他知,他没有理由再活着了,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好像是有人在哭,好像是个男人,那哭声凄厉惨绝,听得他心脏疼。
是他的错,是他不好。
他早就想了,只是以前他不敢,江让回来以后,他又舍不得。
杨晓说:“你走吧,江让,他不想见你。铁了心要死的时候,他连一个字都没有留给你。”
电梯里。
虽然那时候江让什么都没有,但是是他的,一颗心烈又鲜活,给他的净又纯粹。
之所以选择吃安眠药,而没有用别的更净利落的方式,也不过是因为,他希望能在死前,再梦到一次江让罢了。
这就够了。
他没理,他不想理,他好累,累了好久。
忽然间,耳边好像响起了什么声音,很微弱,很空,也很远。
他呢?
他……
他说慕羽没有心。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以前什么都得听秦云开的,现在终于可以不听了,他能把一切都放了。
老天从来都是这样,从来都不善待他。
他那时候还在心里嘲笑着,嘲笑慕羽只因为一关心、两颗糖果就对他毫不设防。
他不知能不能梦到,但是他真的好想再看看那个时候江让的样。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他自以为是,连一句解释都不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