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明亮的便利店里传来气腾腾的关东煮香味,林漾的肚很给面的发咕噜咕噜的响声。
或许不久之后,还会主动提让她离开。
不过后来她听见对方和姜承野打电话,大概是又安排工作去了,估计他今晚又有饭局,回来也很晚了。
昨晚答应林思源邀约后,她就主动跟白斯乔说自己要去玩一天,白斯乔只是看她一,什么都没说。
为了陪她过生日,林厉特意提早结束了考察,坐上凌晨的飞机回国,不顾疲惫,给她了一桌好吃的菜。
公车慢吞吞的一一往前挪,最后终于彻底停了来。
上车的时候,闷了许久的雨终于落,密密静静的,被接连不断的车灯照纤细的影。
在她人生的前十七年,林厉从来没有缺席过她的生日,哪怕是躺在医院里的最后一段日,还一天天的数着她的生日。
堵车了。
公车一挪一停,终于到了该车的站。
不知为什么,林漾突然想起初三那年的生日,开学小考成绩不太理想的她在车站烦闷不已,却在上车的时候,一看见最后一排上坐着林厉,笑着冲她摆摆手。
后来她问林厉,要是她没坐上这一趟车怎么办,林厉了她的脸,以一“你傻吗”的表说:“车等你一起回家啊。”
林漾没带伞,搂着林思源送的那束小跑几步到檐。
买吃的回去好了,反正今晚这顿饭也只有她一个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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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林漾意识低看向手机,午掐掉白斯乔的来电后,对方就没再给她打过电话,也没发过信息。
刚好错过前一公车,林漾在站台等了许久,才等来了一辆有些空的车。
心脏像是突然被打满气的气球,她兴冲冲的跑到最后一排,扑到国外差了半个多月的兄怀里。
他好像看穿了她晚上并不是约了人外吃饭的谎言,但却没有拆穿。
最近的白斯乔好像变了个人,以前怎么对待她,现在恰好全都反过来。
林漾低了睛,意识回看往公车最后一排,昏暗的车厢中,后排空的。
他是熬到陪她过了生日才走的。
她以为经过这几年,自己已经习惯了兄的离世,没想到一些细枝末节想起来,心脏还是一阵一阵的着痛。
这是个好的兆吧,林漾把胳膊抵在窗边托着腮,愣愣的看着针一般的雨往掉。
也许是贼心虚,林漾总觉得林思源的神变得有奇怪。
用林思源的话来说,生日那天自己一个人吃晚饭,也太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