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被支持。
如果这个人不是不把神须来也能看他说谎的黛安娜,弗伊布斯是乐意表演一个“善解人意”的形象,满足黛安娜没有言明的那希望,对她表示:我也一样,我理解你。
“我的很好。”弗伊布斯说,“我希望来日他们安排我们一起执行这任务时,你也能和我一样,不差错。”
他有烦躁地看到,黛安娜果然因为他这样回答而呼一滞,脸更加苍白,张地抬起手臂,抓了她自己的肩膀。但是如果他说谎,黛安娜也会失望,不兴,甚至可能还要指他在说谎,并要求他说实话,然后结果还是没差。
“当然,弗伊布斯,”黛安娜说,“我会的。这次他们让我过来看一看,就是为了让我准备,好让日后亲自上阵时,我能够不差错。”
她不需要对我说这些。弗伊布斯心想。我不需要她这保证,博士、哨塔才需要。如果她犯错,我会弥补她的错误。我能弥补。
他对她,想要快结束这个话题。他说:“我们可以开始疏导了吗?”
他看到黛安娜抿起嘴,犹豫了一,才回答他:“好的,弗伊布斯。”
她坐来,放她的神须。在午后略显昏暗的房间里,神须显得格外明亮。不像她习惯的那样,它们没有迅疾地刺穿他。在黛安娜照规程说完让他放屏障的命令以后,它们还只是停在他近旁,没有刺来。
所以这一次,他完全放开了屏障,完全放松,完全向她展开。就算黛安娜不是S级,而只是D级,她也能够轻易刺来。
但她还是犹豫着,小心地,非常缓慢地让它们靠近他,碰到他,探——
他声。他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犹豫,那么慢了。
据他们学习的课程和阅读的指南,向导应该在给哨兵疏导时保持心境稳定,心平静,因为如果他们不够平静,他们的绪会通过神须,在哨兵没有屏障,赤暴给他们的神里扩散开。
恐惧,不安,悲伤。鲜活的生命在前消逝。不知他们犯了什么活该遭此大难的罪孽,只知前发生的一幕幕。鲜血,哀嚎。连求饶都还没发,就戛然而止的哭泣。最痛苦的是最后那个,因为发现杀手是一个少年,于是,扣不扳机,于是,立刻被一枪毙命。
他们是逃兵和逃兵的协助者。他忍着烈的不适告诉黛安娜。他们杀过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死去。更多的悲伤。同。哀怜不幸。痛苦。这个此刻会对少年心生恻隐的人,在彼时却会夺走无辜者的生命吗?难过。最难过的是,看到是他来——他来执行——
“没什么好难过的!”你想像奥瑞恩和达芙妮一样,被评定为没用的失败作,一辈被关在第九区吗?
满盈着泪的蓝睛望着他。
我不想。她告诉他。
“那就……”不要痛苦,不要难过。不要同——那些目标!
他微微探,向她伸手,抹去她面颊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