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防孱弱,为什么不派兵过来?”一行人议事中,有个大块的官员抢白,他见陆涟一行人来,仿佛得了救命仙丹,以为至少拖来不少兵粮匹,一看确实两手空空。如今左看右看等不到增援,便沉不住气了。
前线边防杂,商天师的属地还在腹地,不除沿河的寇很难达到。为此陆涟一行人此刻愁的便是如何突破这关卡。
他尚还记得陆涟带他去江南。他留恋数年的酱油伴着香醋的豆丝儿,殿带着他到门街旁的小馆,那里里面有笛的戏,还有好吃的菜团儿和蒸糕。
陆涟初来乍到,喝惯了天脚的,来了这边远属地,土不服。泛着恶心了几回,每每呕也只吐苦。一连了几天了些米粥。
他还记得这样相似的光景,也是晨光渐落,布施的锅底只剩薄薄一层凝结的粥块,陆涟便命人把这锅底的一层盛起来端给他。
他想到这些年的岁月,一时间旧日时光翻涌,心酸楚不堪。原先在殿灵堂里未曾垂落的泪一涌而。
“没什么。”越郃摇了摇。“殿可是累了?我们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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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年,那怎么行?一两个月我都嫌!”那官员急忙,“这位大人,我想......”他看着越郃这里突破不了,转向陆涟,只是看两人微沉的面,陡然住嘴。
“你想往鬼门关奔,我不拦着你。你自己掂量着。”越郃回斥,“如今灾事方起,北又是大起瘟疫,大淹了军漕,粮草调拨尚在路上,现在动手不过就是付任粮给他人。”
陆涟和越郃相视,越郃手一摆,如此意识不言而喻。
不可搅粥,怕凉得快,月牙儿都记得。”
陆涟又在外站了会透完气便归,突如其来的让她跌了个踉跄,手因维稳蹭到了门梁开了个豁,往外渗血。
这一切他都记得,只是对面之人一脸茫然,他便兀地自嘲一笑。
越郃的五官艳,眉间总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如今皱着眉,反倒是显得有一些威严。
数年间他从来没有思考过陆涟为何让他喝粥,只是到了现在,他才真真正正理解到。那时候他一时间尚未缓过神,待这扑面的风过,才恍然,人早就走了。
越郃对他的无理毫不介怀,反倒是淡淡一笑。“你边事速成,故多以虚张声势来诈敌,这几日盗贼也定码着我们的动向,见大张旗鼓前来,反倒是会有所准备。”
那大块闻言低不语,他便沉声:“我听闻州曹遁去,此时正是群龙无首之时,百姓正在受苦受饿!虽然是随了盗贼反逆,正是危机之时越要审时度势,不要一时犯了冲动,赔了家命。”
“你先回去。”
这白粥,或许不应该称为白粥,其上漂着一层的灰尘。
“那以将军的意思,是几日才能平息?”那大块挠挠,不可置信地瞪大。
一个幕僚门解手归来,正巧看到她伏在墙上,血顺着臂腕染红了褂一大片。忙喊人来包了扎,照看着她到卧室休息。
“怎么了?”陆涟皱眉问,手在他的前晃了晃。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只是瞟了一,摇摇:“脏。”
待到而后几天,她渐渐适应,便也启程到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