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具焦黑无人样的尸体。
陆涟眼睁睁看着那团黑色消失在他的口角,他一点点吞吃掉、连骨带血,连皮带肉的,一些完整的皮肉,也被爱惜地吻一吻,然后一并咽下。
她看着有些牙酸,不由得咬了咬下嘴唇。很难把自己想象为一具焦黑的尸体,以及……
那段缺失记忆的副本里越郃究竟干了什么,她又干了什么?
为何在越郃的梦余窟里会是这副模样?这也太过于猎奇了吧。
即使眉头已锁成川字,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准备看下去,做人胆子还是要大一点。
越郃用嘴啃着,身下的孽根有如擎天之柱般地向外人宣誓他的亢奋与激动。
“你他爹的在玷污我!”陆涟愤愤地啐了一口,目光坠到他的下体上,如果眼神似刀,她已经操刀完成了切割手术了。
“殿下……”越郃满足地发出一声长叹,一个激灵的颤抖,把乳白的粘稠的精液射向半空——这不算是他的良心,只是他不希望自己的精液融到血液里。
他唾弃自己,唾弃到会拿鞭子抽打自己。这是消除罪孽的最好方法。
他满足地睡去了。
或许是梦境中的无常,几乎是眨眼的功夫。黑夜的降临,那团残破的焦黑的尸体消失了,越郃也消失了。夜像大海,众所周知大海是没有关于羞耻的记忆的。只要躺下沉沉地睡去,让海浪舔舐你的双脚。
这一刻你就想去打捞什么,但是海里没有鱼儿游曳。
夜幕带了一条血色的蛇,卷曲在红色的鸾帐内,若不有心观察或许就会忽视掉这抹艳色。
正对的床帐后有一小角被纱遮住的地方,暗红色的阴影在那里涂开。另一条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缠绕住血蛇的蛇身,然后长尾盘在它的尾端,一圈一圈收紧。
那条血蛇抬起颈子显现出更高昂的姿态,它张开嘴发出威胁的哈气声。显而易见它在拒绝求偶,拒绝交颈。
但是那条偷袭的蛇像依恋似地紧紧缠绕着血蛇,紧紧地不放。然后张大了嘴巴,咬在血蛇的鳞甲上,任凭血蛇疼得嘶嘶作响,收紧蛇尾也不放手。
渐渐的,血蛇不动了,它像一根藤条一样毫无生机地软在那里,任凭那条蛇对它做着最亲密的举动。
陆涟目睹了全程,索性她饱读圣贤书,也是知道一些意识流以及意象的作用。她猜测这两条蛇就是她和越郃的表征。
在越郃的梦里,她被他无数次杀死,无数个模样的扭曲,最终都是这一个指向。
越郃我真是看错你了,表面装得这么忠犬,你小子怎么这么巴不得要我死啊?陆涟被这些变换莫测的画面弄得哑口无言。
紧接着,眼前的画面又如水波纹一样扭动着,再次抚平后又是不一样的画面。这一次她目睹了一个孩子的成长全程——她的成长全程。
从被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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