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二十七（达达利亚）(2/7)

“难…你是在嫉妒?”她怒极反笑，“嘴上诋毁，其实心里很在意吧?…真可悲，像你这怪，哪怕一次都没有被人真心对待过吧?你不值得，也永远不被。”

“努力…?抱歉，我没有从他们上看到任何实绩，”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多托雷不由笑了起来，“比如…现在的教令院——我愿称之为教化院，制造庸才，扼杀天才…无疑是这些偏见最大的帮凶，看到现今反智主义盛行的局面，我由衷地为当年被放逐的事而到庆幸。”

黑怪鸟像人一样用翅膀托着鸟喙的颌，思考的动作。

柯莱几年前在蒙德的那些事迹她也略有耳闻，但她当时年纪还小，后来又结到了安柏那样积极乐观的朋友，还有了提纳里这个认真负责的师父，格有变化也是很正常的。

荧正忙着分心开小差，没将他的这些所谓伟论听耳朵里，更何况，她也不想听。

“看来漫的生命抹除掉的不只是

“如果这么就能够阻止末日降临，不妨直接动员七国的民，大家一起拉着手在充满与笑的氛围转圈圈拯救世界好了——呵呵，开玩笑的，那些成日里只会装作有学问的半吊平庸学者当然不会有机会碰到神明的逆鳞。”

他直视着蛇琥珀的大竖瞳，用诘责般的吻问:“如今须弥科技直接倒退回五百年前，到底又是什么在阻碍着科学步?是因噎废的秉，还是上层决策者的愚昧?”

“把自己的灵魂和命运卖给天理，被神之扭曲成另一人格，在完成使命后又被连本带利地回收上去…这和死亡又有什么区别呢?”

袋，带着他那不知从何来的优越:“在我看来，人和其他生没有什么低贵贱之分，老鼠、青蛙、兔的命也是命，我也不过是这条链中的一环罢了。”

“柯莱只是大后变得更温柔懂事了，”荧立刻反驳他，“你少用你那些暗的恶意来揣度一个孩！要不是你…柯莱小时候也不会变成那样！”

不知是不是突然起了怜悯之心，他大发慈悲地伸翅膀帮助这只可怜的圣金虫翻过来，又让它停在了自己的一片飞羽上。

提起那些自己看不起的人，他睛里立刻又充满了狂妄和自傲。

“呵呵…觉得怪会向往人类的喜怒哀乐不过是一厢愿的臆想——你会想要成为平均寿命只有短短一两天的草履虫吗?”

“说起来，那个孩——柯莱，你应该已经见过了吧?”多托雷叹了气，“她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格，但自从她获得神之后，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真是可惜了。”

随着“咔嚓”一声，它小小的躯顿时四溢，而后，便如一片薄薄的落叶那般，在风中零落四散了。

再忍耐一会，上就好了，荧这样安抚自己。

耐着听完他的篇大论，她终于忍不住开:“你的这些言论，何尝又不是对神之持有者的一轻慢?他们的努力和付可不比你少。”

除了极少数的幸运儿，哪个神之持有者不是怀抱着大到可以为之牺牲奉献的信念?

没想到最后还是从仇敌上得到的启发，她自嘲地想，为什么偏偏和杀死哥哥、吞掉达达利亚一家的那条蛇生得一模一样，就连后的羽翼也如一辙……

他略一抬翅膀，一只刚好推着泥球路过的圣金虫便从地面上倏地悬浮了起来，它惊慌失措地挥动自己那六只短短的足，在半空中四脚朝天地徒劳挣扎着。

多托雷忽而转望向天际，云层之后影影绰绰地现了天空岛的影。

荧一边分心与多托雷周旋，一边牵动起上原本肩胛骨的肌，那对未成形的官正在微微颤动着，它就快要成形了。

“神这所谓的等生，越是接，就越能发现祂们的愚蠢和天真——无限的寿命并不意味着智慧能得到提升，活了一把年纪仍跟个孩童一样的神不在少数——祂们总是有恃无恐地挥霍着自己无穷无尽的寿命。但更愚昧的是，这个世界上到都充斥着那些无条件信仰祂们依附祂们的人类——他们早已彻底遗忘了自己作为人类的骄傲。”

“真的是因为我才变成那样的吗?我不过是引燃了她心那些不安分的野心罢了。在这个危机四伏、朝不保夕的世界上，所谓的「温柔」、「懂事」到底是一串彰显德的项链，还是限制行动的项圈，我想，不用我再赘述了吧?”

黑怪鸟先是一愣，接着，他那张一直着蔑笑的脸仿佛裂开了一隙。

多托雷了:“大多数是的，沉溺于虚无繁荣假象之中安然度日的人不在少数，真相?他们才不在乎。”

“哦?你是指那每天绕着车手拉手转圈圈舞的科学研究吗?”

就当这只圣金虫放松警惕，准备顺着他的羽翼一一往爬时，一无形的力量猛地攥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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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经过亲论证，我认为不被神明认可的凡人之躯同样也能比肩神明，甚至超越神明，”多托雷的语气自信而定，“哪怕是「夏虫」，也有突破界束缚的机会。”

“人类又不是草履虫那没有思想的生。”

“而在那些神明里，人类不过是一只又一只浅薄无知的「夏虫」。”

明明只是一张看不什么表的鸟脸，荧却莫名幻视了那专属于「博士」多托雷的傲慢。

“如此渺小的存在，居然想要碰到宇宙的真实…简直是痴心妄想，”多托雷有些悲悯地看向那早已不知所踪的圣金虫，“难，不被「神之」认可的凡人，就没有探寻世界本质，改变自己命运的资格?”

“…?看来愚蠢确实会传染，一个月前的你可比现在要令人顺喜多了…是被末席腌味了么?”

“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璃月古话，「夏虫不可语冰」。”

“像很多保护过度的父母那样，祂们怀着怜悯之心，一厢愿地将这些「夏虫」豢养了起来，以所谓的「这都是为了你们好」的名义，建立起一层隔绝掉外界一切影响的屏障。”

“他们的科学研究是为了改善所有人的生活，而你的研究只会给人们带来灾难和毁灭，没有了传承和信念，又有谁能保留住人类文明的火?失去了以人为本的底线，就算得到再多研究成果，也不过是屈服于智识的禁。”

这明明是…哥哥才有的特权……

说到这里，他又揶揄地笑了笑。

他带着一惋惜的吻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