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阳鸟 第280节(2/2)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版本的记忆呢，而且每一个都可能是真的。

幸而郗晨和辛念沉浸在各自的绪里，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直到周生开始觉得困倦，他到沙发那里休息。

不只是现在沉默，而是永远。

她答应了。

辛念说，没想到会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周生不该死。以后该怎么办，周生还有个儿。

这两记忆是矛盾的，她到底了没有？

戚晚觉得自己又要疯了，就像数年前那次一样，她无法分辨现实与想象，她只能接受住院治疗。

周生昏迷前什么都没有说，他看她的神充满了防备和质疑。

她害怕极了，她想到那些账本，想到周生清醒后可能会说她的秘密，她冲向密码箱，将挡板放回去，并在外面堆放账本和盘，装作没有发现的样。

然而就从这一刻开始，她的记忆开始现分歧。

，周生依然没有释疑。

她时间不多，她脑很，她只能全屏本能先了再说，等完再考虑这些言行的指向，这些东西有没有用。

其实就算周生不嘱咐，她也不会说。

周生在意识模糊之前代了一件事。

至于后面的容，她只梦到了一个版本。

……

第三天晚上，她梦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就只是环抱着膝盖，直勾勾看着他。

他说，千万不能提密码箱的事，还有张大丰和靳家的联系，他手里抓着靳寻的把柄，那些账本在的联系等等，这些事绝对不能提，绝对不能让靳寻知他们猜到了，哪怕只有一。

他一直都在怀疑她，她觉得到。

可是后来没多久，秦简舟就找到她，还说了一些外人听上去会觉得莫名其妙，实则她心知肚明的话。

她是因为于愧疚心理，所以幻想自己杀了周生，还是因为于逃避心理，幻想自己没有杀人？

秦简舟说她很聪明，还说这件事不会去，让她继续合，对外装作什么都不知。

她没有让自己闲来，却也无法冷静思考，这些事到底有什么意义，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又来到办公桌前坐，删除电脑里的监控视频，尤其是她多次张大丰办公室的这段时间。

那是当她得知周生死了以后，她梦到自己松了气，但与此同时，心里又多了几分愧疚。

这些记忆是怎么来的，是潜意识告诉她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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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徘徊着这些想法，她害怕极了，她没有说酒里放了止疼药的事实。

第一天晚上，她梦到自己拿起酒瓶，将余的酒已经昏迷的周生嘴里。

而她不确定周生喝去多少，药效发挥多少，持续多久，周生会不会醒过来。

那之后周生逐渐昏沉，好像睡了，又好像没有睡，他时不时会睁开睛，但视线没有焦距，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睁开一就又合上了。

她看看辛念，看看郗晨，也选择保持沉默。

秦简舟还拿两份病例副本，一份是她的，一份是母亲安闲的。

这些记忆太过混，前后版本也不一致。

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是盼望他清醒，放自己一条路，还是希望他永远醒不过来，就这样带走她的所有秘密。

她拿一条毯给他。

周生知自己将昏迷一段时间，所以尽可能不去刺激她，也没有敌意。

第二天晚上，她梦到自己给半梦半醒的周生倒了杯温，并告诉他可以稀释药效，劝他多喝。而那时候他的味觉已经开始退化，喝不的味，也喝不里溶解的止疼药的苦涩。

她没有装傻，也没有承认，她只是沉默地听着。

她有些恍惚，没想到周生就这样死掉了。

她又拿着相机对着周生和张大丰拍了许多张，并将储存卡抠来放兜里。

郗晨没有接话，她只是低着，不知在想什么。

而到了第四天晚上，她又梦到另外一个故事版本。

这件事将永远烂在她心里。

她开始剪辑今晚拍到的视频，将自己也一并删除掉，并保留来周生和郗晨、辛念的分。

现在他知她是张大丰的女儿，如果，如果他将这件事告诉靳寻，如果这件事一定要有人来背锅，那一定是她，只能是她……

她猜他没有清醒，只是肌的条件反，或许他的意志力仍在作斗争。

后来还是辛念先开，她也是她们当中绪最为突，表达最外的那个。

直到她完每一个步骤，累得小肚发酸发胀，她才坐来抱住自己，等待郗晨和辛念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