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急刹车,两个人的猛地前倾。随后,白隳从兜里了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司机:“可以了,就到这里吧。谢谢。”
或许曾经常有那么一个人在窗前静静凝望着楼的风景。
往生有着他的哥哥,也从没抱怨过自己天生残疾的双,然而屠空之战,夺走了他生命中最后的光亮。
白隳上前几步,手缓缓贴上了门铃,却始终没敢去。
他能的只有一——
别墅的坛里依旧能看得见常年不变的青的松,松上的积雪被扫的很净,就那么傲然地立着。
司机:“别否认啊,我看人可都是很准的。”
白隳知自己无法面对往生,无法面对这个唯一的亲人因自己而死最终只得到了一丁抚恤金的人,更无颜以落荒而逃的躯面对大仇不得报的烈士家属。
三年前,往生的话,地烙印在白隳的心底,时不时便会浮上来,让他愧疚,痛苦。
白鹰面后的男人释怀地笑了笑,并没有反驳什么。
门铃边大理石上,不知何年何月刻着的一只小雀,仍旧栩栩如生。
白隳站在前的这栋别墅前,遥望着楼上的单向玻璃,只能看见漆黑一片。一小红旗随着风飘着。
……
司机看了看自己全然忘记的打表,上面写着106元,摇一笑,扬而去,只在原地留了几缕肮脏的尾气。
……
司机转动着方向盘,转了个弯:“先生,您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窗外形的景飞驰而过,走灯般映在了白隳底。
往生:“你一直声声说要保护别人,你连自己的兄弟都保护不了!大家都因你而死,我的哥哥,还有哥哥的兄弟银雀,你凭什么活着,凭什么只有你活来了?!”
篇大论,也许真的就是几个音节,他就很是满足。
这栋别墅,是市局分给蓝鸠的住所。蓝鸠给了他天生双残疾的弟弟。他的弟弟,名叫往生,也是屠空之战中两位烈士的唯一烈士优抚受益人。
突然,他似乎看见了什么,猛地一探,拍了司机的肩膀:“停车。”
白隳跪在了他的面前。
“蓝鸠……银雀……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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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他伸手指,几乎是颤抖着,描摹着小雀的每一纹路,每一个笔画的走向。
这句话要是让那些数不清的死在他或者栽在他手里的犯人听到,恐怕要掀起棺材板跟司机理论一番,就连白隳本人似乎也觉得有些荒谬了:“嗯?我?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