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
在舟向月面前,他一动也不能动。他甚至没法去死。
“你到底是怎么到的?”
尘寄雪咬牙切齿地问。
他已经失去一切了,可以让他知他到底是为什么输得一败涂地了吗?
舟向月笑了笑,却没理他,只是转对侍者说:“帮我转告你们老板,我要和他赌。”
侍者刚转离开,尘寄雪却冷笑起来:“你就梦吧,不夜洲主人不会跟你赌的。”
舟向月转看他:“嗯?”
“单笔押注最大的赌客,有资格与不夜洲主人在赌桌上见面。”
尘寄雪面讽刺,“只是有资格,而不是一定。他如果不想跟你赌,只要简简单单一抬筹码门槛就可以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自嘲:“就连我也没有跟他赌过。”
“托你的福,”他抬看向舟向月,“我被他的煞纠缠,死后就被困在这里了。”
“一开始,他把我关在不夜洲最底,暗无天日的牢里……这里没有时间,我也不知有多久。”
“再后来,他又觉得这样没意思,就把我扔去了地赌场,想看我在那里失去理智,变成一个为了钱什么都能放弃的行尸走——可惜他失算了。”
“我是从这个大厅底,你想象不到的最混肮脏的私人赌场里一步步赌上来的……最开始我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资格找不夜洲抵押,只有向另一个赌客抵押我自己获得的六十枚祸福钱。”
尘寄雪一个苦笑,“不过见过我那么落魄的一面的人,全都已经葬在不夜洲了。”
“我看着这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而我则成为了赌神,所有人景仰的、整个不夜洲里最的赌客——仅次于他。”
“那时候,我就提要跟他赌一局。我赌上全的筹码,而他什么都不需要付,只是如果我赢了,他要放我走。”
“那时我手上有一亿祸福钱。”
“然后……”尘寄雪一气,“他说,和他对赌,起注是两亿。”
“我那时候居然还信以为真,拼了命地一局局去跟别人赌,像疯了一样的不眠不休,终于凑到了两亿。”
“然后,他说起注变成三亿了。”
尘寄雪缓慢地闭上,“明明……他作为不夜洲主人,总会有能在赌桌上赢过我的千术吧?我也没觉得自己能赢他,当时本来就是抱着可以抓他千的空的想法,来搏一搏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