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客（5）品质纯正（OfSterlingQuality）(4/6)

（加急理……对，立刻审批……没…嗯…没有案底，不会有问题……基金会要求这件事在一周解决。）

她的手指意识地收，指节发白，掌心沁汗。脑海里越发浑沌，如同跌海，被无形的浪裹挟着旋转沉，听不见也看不清，只有窒息的眩和绷的窒闷。

Sterling挂断电话，将听筒放回底座，指尖在话机上犹豫片刻。侧过，观察她绪崩溃后疲惫至极的神。

“It’s  done.”（好了。）

柰微微抬，呆呆看了看那只黑的话机，呼仍旧残留着噎，又仰愣愣望着男人。他坐回她边，慢慢抬起右手，指腹轻轻拂过她仍挂满泪珠的小脸。

惯常清冷散漫的嗓音此刻低柔来，略微沙哑，却因那一丝隐藏得极的耐心，而显得乎意料的温柔认真。

“See.  Everything’s  alright,  hm?”（瞧，一切都没事了，是不是？）

他的掌心温，在她冷的肤上燥，柰没有动，只是怔怔望着他，仍困在那场梦魇里，难以分清现实与虚幻。Fairchild用拇指缓缓过她的颧骨，在微凉的肌肤上连片刻，旋即轻轻扣住了她的颌。

修的褐眉梢微挑，他坐得更近，指腹在她颌骨上若有若无地挲，落嗓哑涩，轧着她耳腔，低沉地动震，“Still  trembling?”（怎么还在发抖？）

柰的睫微微一颤，倏地偏过，想要躲开。可他加了力，拇指不满地扳起她的颌，迫使她的视线与他对上。

“Look  at  me.”（看着我。）

少了镜片的折，那双清透的灰眸更加明净钢锐——毫无杂质、未经修饰的冷冽，仿佛冬日极寒天幕傲然屹立的雪峰，斧凿般峻峭，满覆严霜的锋芒，不带一丝余地，凌厉地沉沉压来。

他微微俯，温呼落在她边，再吐字，却是模糊不清的旖旎缠绵。

“Nelle,  I…（柰儿，我……）

“…I  didn’t  mean  to…”（我刚才不是有意……）

二人距离从未如此之近。他上清冷的香气弥漫在鼻息，涌肺腑。初调是苦柑与薄荷，冷静、克制的优雅矜贵。中调是香草，温和敛，但因混着广藿的沉郁邃，所以携着隐隐的侵略。尾调是桦木、苏合、麝香，厚重而压迫、势的笃定，像黑夜中缓缓落的帷幕，悄无声息地吞噬最后一退路。

气息层层迭加，如同他的一举一动，沉稳不疾，从容不迫，却步步，不容她逃脱。

柰蹙眉，屏住呼，隐泛细微的战栗。他没有急于拉近距离。微微停顿了一瞬，像是在等她推开，又或是在等她顺从地闭上睛。

四周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错。

他低，轻轻吻她的角。

动作并不急迫，也没有过多的侵略，只是浅浅相贴，带着克制的温和，以及某温存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