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一章 医者仁心(2/2)

劳成不以为然：“你说这个？其实它未必就是玉料，八莫这样的石到都是呢。”

劳成说：“这是加林送给你的谢礼，说是能开得好玉来。”

符鸣指着那块石问：“那这是哪里来的？别告诉我说是路上捡的。”

符鸣一听火冒三丈，声音也提了八度：“那你还说没去赌石！”

劳成满脸莫名：“没有啊。”

劳成脚一滞，旋即追上他的脚步：“要是天大夫都跟你一般仁慈就好了，天多少穷苦百姓都能看得起病啊。”

符鸣突然叫住他：“石大夫，这两天你去药铺买常用的药，我们路上用的，需要什么你看着办。”

劳成看着石归，想起他在群雄寨几乎赔上自己的命帮助一个素昧平生的女，现在又对一个萍相逢的孩倾相助，也是不难理解的。于是叹了一气，将石归的话转达给加林。

劳成连忙挥动双手，安抚符鸣的怒气：“老大，老大，别生气，你听我说，刚才我们从玉石巷来的时候，遇上一个当地小孩……”然后噼里啪啦，迅速将事的经过说了一边，末了还说：“石大夫说这颗石就是那个孩给的诊金，不是石还是玉料。”

石归笑笑：“非也，不是石还是玉料，其实它就是诊费了。这是那个孩执意回报的心啊。”

石归洗了手回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符鸣的嘴角了一，但是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还有什么想去玩的，想去吃的，这两天就赶去吧，后天我们就要去装驮了。这次的玉料数量不少，大概能装四五十骡。”说是玉料，其实很大一分是赌石，所以才需要这么多骡装驮，要不然四五十匹骡驮的全是玉石，集玉轩岂不富可敌国了。

石归看着那块银，想一想，还是拿了过来，现他自己可是无分文。

符鸣看见那块石，面一沉，他在来往八莫多年，岂会看不这是一块赌石，遂私叫住劳成，严厉地问：“阿成，你带石大夫去赌石了？”

符鸣说：“暂时没访到。集玉轩赶时间，我们也没时间去找了。回程的话，每个驮少装一，也不会那么累。”回程能够拉到货就相当不错了，反正是要回去，拉多少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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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好。”

石归决不肯收，但是加林执意给。得石归都了一汗，于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从加林手里拿了块拳大小的石，将大的放在桌上：“我拿这个吧，你也别跟我推辞了，赶给你爹抓药去。”

那孩还嚷嚷了几句，反正石归听不懂，拿着那块小石了门。劳成赶忙跟上。

石归笑起来：“当然不是。碰到条件好的人家，我也是会收诊费的。其实这次也还是收了，你看这不就是？”说罢抛了一手里的石。

照顾你爹，他会好起来的。”

两人回到八莫街上，劳成终于忍不住说：“石大夫，你经常这么给人看病的？”

符鸣的怒气稍消了些，但又有些哭笑不得：“这天的大夫都像他这样，还不早都饿死了。”

加林接过银，连忙给石归跪磕。然后又迅速站起来，将原先捧回家的那块石递给石归，说了几句话。

符鸣从怀里摸一块银，放在桌上：“叫阿成带你去找药铺吧，顺便让他帮你拿药。”

加林听了劳成的翻译，又拿来几块较小的石，告诉他，自己还有很多。

石归将手在衣服上一，这动作他在家时绝对不会的，但是来之后，尤其是跟着符鸣一群人，这动作便得无比自然了。他坐来，接过那块石：“这个啊，我不准备开它。留着吧，这也算那个孩的一片心意啊。”

旁边一直看闹的白膺哈哈笑：“原来是这么回事，石大夫还真是古呢。”

劳成说：“就是一边看病，一边给病人药费。”

石归连忙推辞：“既是好玉，就自己留着，说不定你爹还需要卖了它来抓药吃。”

石归也只是听着，他还是个新人，队的事务他基本上不上主意。

回到店，符鸣已经回来了。石归将从加林那儿得来的石往桌上一放，然后去洗手，准备吃饭。

劳成看着那块石：“哦，你说它呀。这是石大夫拿他所有的银跟人换的……”

石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石归却摇摇：“都像我这样也不够啊，看得起病容易，关键是要能抓得起药。要是普天的药铺都多存一仁义之心，少追求一利益，那才是真正的造福天百姓。”

劳成赶溜走了。白膺掂着那块石，笑嘻嘻地说：“我们在讨论你这块石能开什么好玉来。”

白膺问：“再没有别家需要运输的了？”

白膺：“也许到了腾越，还能揽一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