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归觉得死去活来大概就是这般滋味,前一刻让你万念俱灰,一刻又给予你微茫的希望。他真想骂人:人没事,你吓唬个什么劲呢,他没死我都要被吓死了。不过他哪里敢呵斥,面前这人是个大人老爷啊。他支撑着椅站起来:“他没事啊,吓了我一大。可以带我去看他吗?”
符鸣堆起笑容,尴尬地小声说:“石,这都是意外,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
石归面煞白,嘴上一血都无,他使全力气抓住那人的手:“大人,符鸣他现在在哪里?”声音都控制不住有了哭意。
那人一听石归问起符鸣的消息,便颇带歉意地说:“我们将符锅带回来了,不过实在对不住,我们没有保护好他,他……”
赵贤和张武对视一:“既然这样,那就有劳石大夫了。我们这就将符锅送回去。”
石归听得心惊胆战,伤在左,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吧。了后院门,老远张武就喊了起来:“赵捕,符锅今日可好些了?”
符鸣说:“要是当时于危难中的是我,我想赵大哥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这都是我应该的。”
屋里的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石归也不待跟人打招呼,便嗖地冲了去。
石归寒着脸,走过去,一声不吭地抓过符鸣的手把脉,又翻开他的上衣看了许久,那儿包扎得很严实,什么都看不见。石归咬着牙说:“这就是你说的毫发无损?”
吓得那人连忙扶住他:“诶,诶,石大夫,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自然是可以的。”说罢对着门外大喊一声,“张武,过来带石大夫去见符锅。”
一个年轻人从门外来:“石大夫,这边请。”
那人了:“活着啊,就是受了伤。”
石归:“……”他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说符鸣他还活着?”
张武笑一笑:“这位是符锅帮的人,来接符锅的。”
那人吓得都有些结了:“就、就在后院休息。”
衙门的大人倒是答应得很好,一有消息便会通知他的。石归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打了个寒颤,还是不要通知的好,他宁愿符鸣自己回来找他。
当着外人的面,石归自然不能表过多的绪,他轻轻地替符鸣拉好衣裳,然后说:“这些日多亏了大家的照料,阿鸣的伤势已有好转,我还是将他带回去照料吧。大家放心,我是大夫,知怎么照顾他。”
石归如遭雷击,脚一,整个人便了去。
自从听见群雄寨被剿灭的消息,石归每天都怀着希望,等着符鸣追上队,然而每天都失望,他安自己,也许符鸣正在来的路上,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这么希望又失望地煎熬着,终于回到了大理,石归来不及洗一把风尘仆仆的脸,便冲到了大理府衙。找到了当初承诺通知他消息的那位大人。
石归红了睛:“你差两分就伤到心房了,还说没有大碍,你是不是要……”想到后面的话不吉利,便住了。
半个月后,他们到了昆明,又在昆明接了一笔买卖去思,到思后接了一笔买卖,送茶叶到丽江。刚从思来,就听见有传言说剑山的群雄寨已经被官府清剿彻底了。然而没有人提起过符鸣,石归自然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打听,群雄寨虽然已经被剿灭,但是谁能保证没有残余山贼呢,如果让别人知符鸣参与了此次围剿,定然会埋隐患的。
石归脚还有些,但是已经能走了。叫张武的捕快非常,听说他是符鸣的朋友,便滔滔不绝地夸奖起符鸣来:“……符锅献的计真是绝妙,让群雄寨那群人以为我们都是帮的人,然后符锅带着我们一个同仁了山寨,里应外合,便将那伙贼人一网打尽了。不过符锅为了救我们赵捕,被哪姓熊的老贼刺了一枪,伤在左,一直卧床不起。他还一直要求要离开衙门去找你们帮呢。”
赵捕和张武也跟着来了,赵捕说:“在赵贤,这次多亏了符锅手相助,否则赵某便是剑山上的一缕游魂了。符锅的救命之恩,赵某没齿难忘。”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从一门里来:“是张武啊,带谁来了呢?”
屋里光线还算明亮,床上躺着一个人,正压着在咳嗽。听见有人冲了来,慌忙抬看去,脸颇不自然,装了个笑脸说:“石,你来了啊?”
一个捕快在门外应了一声:“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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