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比类很是懊恼地笑着。
“十二月三号晚上十三十分,到翌日凌晨四。”
“虽然我不会当着刑警的面说想杀他,但至少想亲手把他神科医生的招牌砸烂。所以对于凶手把他连份带人都整个儿消灭这件事,我还真有意见。”
小比类不无讽刺地笑了笑。不过这个笑容里并没有挑衅,大概是因为某意义上,他的心态已经近乎达观了吧。
“所以我说渡濑先生,不怎么找补,我都是嫌疑最大的人,对吧?不过说实话,我也很难过。”
二人来到小比类住宅兼平面设计工作室时,小比类说,自己一直在等他们。
“我说渡濑先生,现在岳父也死了,恨末松的,就只剩我了。况且即便没有岳父的大学笔记本,我也掌握着古泽冬树的神鉴定结果。那就说一我不在场的证明吧。您需要证明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
络为中心不停发酵,很快,这些绪就会蔓延到现实世界,野火燎原般扩散开去。在事态恶化之前,古手川和渡濑前往了小比类家。
“大半夜的啊。那我没办法证明了。那个时间我一直在家里,不过您也看到了,我一个人住,也没人能帮忙证明。”
说完,小比类起离开了一会儿。他回来时,手上多了瓶白兰地和三只酒杯。
“从他在法上的表演,还有之后的言论就能看来,末松和卫藤律师是一类人,满脑都是功利主义和自我展示望,都是谎话连篇的无耻之徒。或许这就是俗话说的人以群分吧。这人最害怕的,就是被剥夺名誉和地位。对他们来说,名誉地位就是一切。我之前一直在想,要给苟延残活来的末松怎样的屈辱。这个问题都成我的酒菜了,或者说毕生事业。”
“仅仅毁了他名声就能让你满足?”
“那当然,周刊报纸写得清清楚楚,说是某某大学的前后辈来着。能教这么一群垃圾,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学校。”
“我们并没有那么想,不过既然您这么认为,那么还请协助我们洗清您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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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因为我没能亲手惩罚末松健三。”
“你这是讨厌和尚恨袈裟?”
“我看新闻说,被杀的是末松健三,就觉得你们一定会找我。你们肯定把我列为嫌疑人了吧。”
“你知他们的关系?”
即便有家人在,近亲的证词也不会被采信——不过这话不适合对小比类说,比起讽刺更像是语言暴力。
“因为被当作嫌疑人?”
“不恨什么,我也撑不去啊……抱歉失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