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纯粹终于意识到舅舅跟良辰相像在哪里了——在某些地方,真是气不已啊!
叶怀朴不动声等着文。
想到良辰,纯粹又想起好久没看信息,手忙脚掏手机,果然瞧见良辰细数自己痛斥不回家、玩消失、再有次你就死定了等数十条罪行。
“舅舅——”纯粹小心地拉一拉叶怀朴袖,舅舅今晚不表态,她是绝对睡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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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去哪里,跟什么人往,玩什么,要让家里知,尤其是我。陆妈上了年纪,有些事力不从心,姥爷的况你也看到了。但凡一事,我没办法跟家里代,更没办法跟你妈妈代。”
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这就说明他没有真的生气。是的,在纯粹心里,叶怀朴一直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哪怕一些令他皱眉的事,也很好哄——至少跟韩维和家里相比,舅舅是很好说话的大人了。
纯粹没想到舅舅会这么说,惊讶地停手:“舅舅居然也喝酒吗?”
唉。
“我只是大了,懂事了。”
敲敲捶捶打打,其实纯粹哪里会捶背呢,只是把肩膀想象成两坨形状奇怪的面团。不过人的比面团更有弹更好玩。舅舅材还行,薄薄的一层肌,放松之后的,要是有这手的乐就好了。
……不过看起来舅舅很受用嘛!
“……就几杯…”
听到“妈妈”这个词语,纯粹的手慢来,心里更酸涩了,她不知该回复一句什么。
“那我,保证,叁千字检讨书行不行?”
“玩不是坏事。”叶怀朴突然一句,让沉迷的纯粹回过神来。
“以后绝对不会偷偷跑去了。”纯粹小声说:“我发誓。”
叶怀朴又不说话了,仿佛又将注意力放回纸面。
“我没喝过。”叶怀朴轻轻哼一声:“对不好,又辣,不知有什么好喝。”
收拾净洗过澡后,时间还早。
“发什么誓,我们是唯主义国家。”
纯粹端着一杯茶,敲敲书房的门,听到里面轻轻一声:“来吧。”
张倪倪同志有云:对家,得学会撒,撒比耍横有用多了。
好在叶怀朴也没等她的回答,继续说:“你妈妈那时候也喝酒,我十分理解。不过那地方没什么好酒,以后想喝,跟舅舅来说,品质好一些的酒,对伤害也小一些,”
叶怀朴接过茶,浅喝一,终于想起来:“在那儿喝了多少?”
坏了,这纯粹心里更没底了。
“不用。”
纯粹很有力价儿,立刻端起茶杯:“舅舅,累了吧?茶都快凉了。”
纯粹没好意思说是倪倪教的。
不发,仿佛有些生闷气的样,纯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舅舅也有格外可的一面呢!
叶怀朴倒也享受,闭着问:“跟谁学的?”
许久,叶怀朴终于停笔,摘掉镜——差儿症又犯了——痛苦地眉间。
但倪倪还告诉纯粹,她爸妈吃这一,但并不代表叶怀朴就吃这一。张倪倪在叶怀朴这儿栽过不少跟,所以这招,对叶小叔不一定用,只能是危难时刻迫不得已的用法,纯粹可要谨记啊!
茶杯无声无息地放在叶怀朴手边,写字的手却没有停来,纯粹如往常一样乖乖坐在旁边椅上。
叶怀朴倒不是有意晾着孩,实在是忙,职责所在,近两日批不完的文件写不完的材料,忙得陀螺一般,还得偷偷去酒吧抓这群孩!
“那我给舅舅捶捶肩。”纯粹站起来,真的认真给叶怀朴捶起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