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该顺着她!
看着岑俊似落荒而逃的背影,戚禾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
戚禾意识撇向他假正经的侧脸,憋笑憋得很艰难。
沉知聿哑言。逃避般躲开她的肢碰。
即便是隔着纯黑的镜片对望,可她目光里的似笑非笑,沉知聿完全一清二楚。
也就短暂游离天外,回神过来的戚禾翻脸比翻书还快,又恢复了那逗人取乐的笑脸:“怎么样,要不要玩儿?”
“为什么要,我又不是你的狗。”
戚禾显然放弃了阻拦的想法,倒也不是由着他任,只是沉知聿的鬼实在是有多,拦住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只要他愿意动动坏脑,那就有一千方式等着她原地妥协,最后无计可施的,只会是她。
透亮的天一瞬间被沉默吞噬,只听见他赌气的一句——
“没听过。”沉知聿如实说。
“嗯,无聊的。”
“不要。”她笑着开了手机相册里的某一帧视频,“你对着画面模仿就可以了。”
电灯泡一走,沉知聿立放肆起来,将岑俊坐过的椅随手丢至侧后方,同时挪动自己的位置,就要挨着她坐。
于是乎,他将衣服整整齐齐穿好,纽扣系得一丝不苟,抬手指了指不远那群绕着草树木追逐打闹的小人,随后一步并作三步地小跑向前。
被她握过的机温度慢慢传递到他的掌心,他贪恋地挲了一秒,低了播放键。
观看的时间里,他的位逐渐发生了轻微的变化,尤其表现在不断泛红的耳尖上。当听见某句台词时,红了个彻底,像滴了血,穿过镜片印她的瞳孔。
话落,原先消去的艳丽彩又开始缓缓复燃。
周遭溢满她上独特的气息,像弥漫在雨中的白雾,混混地落来,淋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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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沉知聿没再继续顺着她了,因为这段台词已经超了他的可接受范围,任何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他说他也想去捉蝴蝶。
她用气音问着:“为什么不?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所以还是专注钓鱼吧,这才是正儿八经的事。
她轻蔑的嗓音,与那天暗的黄昏几乎一模一样。
说完,他背地里唾弃了自己一声。
沉知聿看了一遍就将屏幕熄灭,再抬,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似乎正在神的戚禾。
戚禾从容一笑,单手撑着椅,微微俯,不不慢地近他。
岑俊再怎么心大,也不难看,这一分明就是让他麻溜远的意思。
这游戏一听就很莫名其妙,肯定又在挖坑让他往里了。
她发呆的时候其实很可,安静的,柔的,偶尔脆弱。他只想一直看着。
“唉,你无不无聊啊?我觉得好无聊。”
那个“不”字几乎是一路,从他的胃里到了他的心。
沉知聿似乎一心一意只顾钓鱼,岑俊走了很久也没主动和她聊天。如果余光没有频频偷瞄她的话。
“那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景再现听过没?”
她踢了踢他的折迭椅,好端端来了这么一句,沉知聿佯装不耐烦地转,脱而的,却是她想听的答案
然而一秒,他又没住自己的嘴,一步一步被她牵着钩着,乐在其中。
犹如惜坠落平静的湖面,她的心涟漪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