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番外2】Chapter 11(2/2)

哦，多么愚蠢的问题呀。他觉得只有她会问这答案明显到一目了然的问题，于是齿一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笑容中透的虚伪。

他反问的语气好像有不可置信，但她才不在乎。

洛基：“……什么？”

她猛地抬盯着他！

他用一更奇怪的、好像极端嘲讽，又有悲凉的语气，这么说。

和那一天一样，她张开了嘴，结结地问：“你、你是说……那天在大殿里，奥丁……对你说了那样的话？！”

在死之前的奥丁，看到了已经变得乖僻、偏激、难以捉摸、总是在铤而走险的洛基，再一次这样的神。

他注视着她难过的面容，忽然倾向前，接近她的脸，一字一顿地继续：

她低低笑了一声。

洛基沉默良久。

然后，她看到了他的表。脸苍白，眉心皱起，薄抿着，那双绿睛里却仿佛燃烧着两团小小的火焰；当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的时候，他那双薄微微开启了，又很快像壳一样更地闭起来――像是有吃惊于她意识的激烈反应，又微微有些防备，仿佛是担心着她等一会说什么伤害他的话来似的。

“比如……奥丁？”

最后，他奇怪而突兀地笑了一声。他的笑声里带着一丝熟悉的、乖戾的绪。

唤他“我的儿”。

在她这句话说的一瞬间，她发觉似乎有一丝失望的神从那双绿睛里一掠而过。不过他掩饰得很好，他脸上的表纹丝不动，就好像是她再说什么都不能令他惊讶似的。

他好像被她掌心的温度激得抖了一，猛地抬起来盯着她。但是她据自己一贯的经验，既然得手了就不会轻易放开。

“‘我的’，儿‘们’――”他拖了声调，调似的咬着重音。

然后，他看到她的脸上霎那间就了震惊的神。

然后，他停了来，就好像等待着她一厢愿地对此作评论似的。

他哼笑了一声，重新往后靠回了沙发柔的靠背上，想了想，觉得奥丁既然已经死了，作为好歹把他抚养大了的养父，他也不妨遵从一死者为大的法则，替奥丁说两句好话粉饰一形象吧。

这表……那个时候的奥丁，也曾经看到过吧。

所以，奥丁会最终那么说吧。

这样……真挚的神。在对方面前，无所保留地显示自己真实受的神。

“哦，得了吧，约汀。时过境迁之后再来遗憾或悔恨，是最无用的――”

不奥丁这么的用意，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是奥丁想要借此再一次拉回洛基的心，让他和托尔站在同一阵线上对抗更为大莫测的海拉，其结果都是一样的。

廊，当看到他的一霎那，中就放明亮的光芒，像是那双中，从来都只有他的存在一样。

在那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一什么。

她一时间觉得自己今天迄今为止在这个房间里所听到的一切好像都是那么难以置信，不由得低了，望着他们的手――她刚刚握住了他的手腕，他好像也大发慈悲地并没有立刻甩开她的意思；于是她也想了想，大着胆试探似的慢慢把自己的手从他的腕间向一到他的掌心，然后――趁他没有反应的时候，一蜷起五指，把他那只稍嫌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温的手中。

她继续用力握着他的手，也继续低垂着视线，轻声说：“他没说错。”

然后，他就那么用一奇特的、安安静静的语调，反问：“那么你自己呢？约汀？在你把自己的膛撞到黑暗灵的飞船上的那一霎那，你想说些什么？”

“奥丁并没说错。”她说，“人们在死之前，往往说的都是自己心最想表达来的言语。――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一瞬间我的脑里是一片空白，”她老老实实地回答，“什么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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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了最后，他看到我和托尔，竟然还称呼我们为‘我的儿们’。”

她眨了眨睛，角微微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