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恩图报的他 第125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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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明白。”

过了片刻，陆岌才开：“如果你生了我的气，就要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好吗？”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他扒拉了一陆岌的胳膊，还有劲儿。

“我明白了。”

……跟撒似的。

陆岌有错吗？陆岌当然有错。

陆岌说：“听了我的故事，你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是因为可怜我？”

一切结束，程岁杪准备睡觉的时候，陆岌已经躺闭上了睛。

程岁杪理解了他的意思。

“我本并没有资格去可怜太多的人，以你的地位，我更不需要可怜你。”

程岁杪凑上去亲吻他的睛。

他是，陆岌又何尝不是。

程岁杪忍俊不禁：“生你的气自然是要你自己找原因，我才不会告诉你呢。”

“至今我还记得那一日，你跟秦婧北说的话。”

程岁杪低：“就这样问？”

程岁杪实话实说：“我想过的，恨屋及乌，我厌恶那些人，是因为你，并不是因为你遭遇了那些事而可怜你，可怜你，是因为你是你。”

程岁杪也想起来了，不禁红了脸：“我那是不择言……”

陆岌刮了他的鼻：“我看是况急说了实话。”

……也行吧，好歹能得上气来了。

陆岌就是想让他说得明明白白，这样他才会开心。

陆岌抿了：“你这话说得像绕令。”

他笑了两声：“我就只享受，狐假虎威……”他啧啧两声：“想想也不错，有陆少爷养我，我这辈也算是值了。”

当然程岁杪现在知了陆岌跟他说的话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会在一切结束后带着他跟大哥团聚，但那个时候的他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陆岌上，他需要自己去争一争。

程岁杪再次主动亲了一陆岌：“我知你的意思，我不会怪你，我……以后也不会多想了。”

他顿了：“……还是有儿怕的，但如果真的要为了你去死，我也不是完全不能到。”

他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他知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陆岌笑了，两人离得很近，就像亲密无间。

程岁杪犹豫了一会儿，试图在不打扰陆岌的况悄悄爬到床的里侧。

程岁杪撇了撇嘴：“反正你明白就行了。”

无视他的痛苦忧虑，只给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陆岌默了默，又说：“也有问题想要问你。”

陆岌微笑，摸了摸他的脸：“我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有这样对待一个人的时候，没想到会遇到你，我想对你好，但有时可能会用错了方式。”

陆岌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忘了眨睛。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这个时候呢？”

他问：“不是有话跟我说吗？你原本想跟我说些什么？”

程岁杪扁了扁嘴：“随你怎么想。”

“你这样勒着我的肚，很痛。”

失败了。

程岁杪睁开，看向陆岌。

陆岌并不是不知他在想什么，恰恰是因为他们太了解对方了，所以才会忍不住多想。

程岁杪气呼呼的，陆岌的目光落在他的肤上，程岁杪觉得他看哪儿，哪儿就开始着火一样地。

“无论是怎么开始的，是不是你的本意，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我离开你，不是因为讨厌你，也不是因为怕死。”

陆岌稍微松了松手，但并不完全放开他，让他落在自己侧，却还是维持着一个拥抱的样。

快成功的时候，程岁杪的腰被人一把抱住，程岁杪这才发现陆岌本没有睡着。

心不在焉，不拒绝，但似乎也没多么开心。

“好吧，好吧。”他说：“我不会因为可怜一个人就留在他边，如果我没有家人，只是孤一人，当初我不会离开你。”

刚说完，他自己就觉到了一阵恶寒。

程岁杪闭了闭睛，有些无奈开：“你想问我什么问题？你问吧。”

程岁杪知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