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季书尤同样没有提前发消息,却在门之后听见房间里传来模糊的动静。
他给季书尤讲明理由的机会,但如果没有别的苦衷和原因,只是纯粹因为冲动了,上了,那他原谅了这一次,就不会给一次机会。
他没有往说,但意思再明确不过。
颜意弦愣了一,才反应过来他回的是自己那句“也许是因为同或者可怜吧”。
自那天之后,每一次看见颜意弦艳致的面容,他都会忍不住想,那天在房间里这张漂亮的脸上会浮现什么样的神。
不知为什么,他第一反应是想,一定是沈知临锁的。
曾经他以为颜意弦会一辈顺风顺,也会和心的人相相守。
尽如此,在决定疏远颜意弦之前季书尤依然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无数次决定要远离,却依旧在每一次看见颜意弦的笑颜时忍不住靠近。
加雪白。
季书尤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克制什么绪:“是心疼你,心疼你要去嫁给一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
“……不是同,也不是可怜。”季书尤嘴有些发白,看着颜意弦的神很复杂却很定。
他没办法待在颜意弦边看他和沈知临卿卿我我,要是一直待在颜意弦边,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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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季书尤不知自己是怎样离开的,脑里像是被浆糊堵住了,一片混。
全好像都被一寸一寸冻僵了,唯独从心脏传来的疼痛无比清晰。
他和颜意弦从小相熟,去对方家里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自在,很多时候上门也不会提前打电话。
……
真正定决心,是有一次他周末去找颜意弦。
横竖自己不会再有机会,更何况颜意弦从不缺朋友,也不缺献殷勤的人,没有自己这个“朋友”也能过得很好。
那是自己永远无法窥见的绝。
颜意弦也理酒吧好几年了,这次事是小,可因小失大,他不能因为季书尤是自己的朋友就什么都不追究,季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牵扯来的从来不只是单独一个人。
因为颜意弦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
他意识放轻脚步走到门边,试着轻拧门把手,却发现房间门被锁了。
那时候颜意弦已经搬去他自己的房住了,还了备用钥匙给他。
颜意弦把季书尤带回了酒店,走房间打开灯,季书尤环顾四周,没看见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在心底偷偷松了气,假装不经意间问:“你不和纪青寒住一个房间吗?”
他终于能够狠心去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