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差?”
玉漏思忖片刻,笑:“老太太要问我,我倒觉得丁柔不错,也是服侍老太太许多年了,对老太太的习惯,都清楚,胜在为人敦厚实诚些。”
老太太啧了声,“就是没几多才。”
没大才才好呢,玉漏因想,这样往后凡有什么机密大事,不好差遣家人的,就只能要她来办,三五件办来,也就成了老太太的心腹了。便跟着叹:“若论起能为,丁柔是不大如毓秀。”
提到毓秀,老太太又觉得跟前丫太能为了也不好,还是忠实敦厚要!自己就笑了笑,“要那么些才什么,又不是去当官,手脚机灵就行了。就依你,把丁柔提成一等丫吧,补毓秀的缺。”
丁柔在外间听见,兴得要不得,心里忙谢玉漏不迭。
老太太又:“终归还是有个缺,你方才说裁去些上年纪混日的老婆,另补些年轻的来,很有理,这事就给你去办吧,我看二也办不好,那些人还不缠死她。”
玉漏答应来,一面回去要拣个得力的老妈妈帮手,无奈自己没有陪房的人,便叫了池镜的母顾妈妈来吩咐,“妈妈依我的话,去和那些年过五十五的老妈妈们说,不白叫她们去,每人赏她们三两银,缺的人手,许她们荐自家亲戚来补。”
那顾妈妈在这院里混了许多年,因为池镜从前不在南京,常年不受重用,不过这院里的丫,正可恨英雄无用武之地。当一听,总算有份权力落在上,心里自然兴,少不得也对玉漏另相看,直在榻前赞叹,“到底是我们有本事,能得老太太重,连带着我们这些人也沾光。”说着把那边池镜嗔一,“往后再不用指望我们这不理事的爷了!”
池镜歪在那举着本书看,也不理她,只是笑两声。
玉漏听这风向真是转得快,前还很嫌弃她不好,为池镜直抱屈呢。不过人都是这样,见风使舵,也是见怪不怪了。
她端起茶呷了,脸端得几分肃穆,“妈妈去和那些事的人说,丑话说在前,往后定规矩,从前谁荐来的人,往后了岔,不但当事的人该罚,就连荐他的人也要受罚。往后荐人,都要领到我跟前来我亲自看看,留不留,得看他的人品才。免得不什么人都往府里拉,你拉几个我拉几个,好好个家里拉帮结派,徇私徇,如何好?”
顾妈妈连连答应,“是这话,否则都成了他们的天了,咱们净是银养些没用的人!”
这里人去,池镜便丢书笑:“瞧,还是你能,往后这屋里的人都要仰仗你脸了。”
玉漏疑心他这话不是真心夸赞,也玩笑:“什么仰仗我,连我还是托你的福,还要指望你认真读书,将来像老爷那般为官宰,替我请封个诰命,那才算脸呢。”
池镜望着她那一脸薄薄的汗打趣,“想得倒很。”
说话听见那在摆午饭,玉漏却燥得不想吃,只摧池镜去吃。池镜也不过才从史家回来,给太晒了一路,也得吃不,便吩咐青竹,“饭且摆在那里,先来一碗冰酥山消消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