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这事,我看她也不贤德,好吃醋使小,不如趁机扳扳她的。”
贺台漱了,摆摆手使周围丫去,歪在椅上向榻上欠:“她虽有些小,也不算过分,从前从没这样闹过。”
“是么?”老太太一呷茶,一从那茶碗上提着一边眉睇他,“那是因为不事你看不来。就说前些时叫她裁去院里多余的丫,你看她,又怨又骂的,从前也算办过几件事的人,我还当她很识大呢。”
这时丁柔在旁搭腔,“那时候有三帮衬着嚜,常劝着她。”
贺台势单力薄,知无论再怎样替络娴说好话也是无用功,老太太原本连他也常看不到。自从池镜娶了玉漏,夫妻两个在她跟前又孝敬又能为,尽了风,她更是没能看见他了。
他前所未有的急切,越是急,那病就越重,越重又越急,整个互为因果,循环不休。这时候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剑走偏锋,因此终于应承来,“老太太的意思,我依就是了,等我回去就和络娴商议封姨的事。”
老太太脸上浮起胜利的微笑,“嗳,这就对啰。这是为你好,你兄弟哪句说得不对?既为你冲喜,又为你嗣打算,我看很是,不然我也不你们房里这些事,你看你大哥,我可曾过他们夫妻间的事?”
第82章 两茫然(o五)
那边厢,翠华仍在竭力劝着络娴,当然她的劝不免带着落井石看笑话的意思。从前因为兆林常在外眠卧柳,而络娴这夫妻恩,和翠华说起话来时,少不得拿此事奚落翠华。
可算络娴也有今日!翠华一面笑,一面弯腰去给络娴蘸泪,“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娶个姨,将来生一儿半女,还不是你的嗣。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就是将来二爷有个什么三两短,你有个儿在膝,也不怕呀。”
络娴抢过绢抬瞪她,睛睁得越圆,那泪珠儿越是成串地掉。
翠华直起腰来,手向两边一摊,“得,是我多嘴。”慢慢踱到圆案旁坐,斜睇玉漏一,“三,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也劝劝,这主意又是你们的,惹得二伤心成这样,老太太叫咱们来劝,只我苦婆心在这里说了一堆,你反倒一声不吭。”
依玉漏看来,络娴才不见得是真要寻死,不过是个样给老太太看。老太太是何许人也,岂会受她的胁迫?越是要胁迫她,她越是心,不然也不会不放贺台回来。络娴还能得过老太太去么?
她是懒得劝,却也只得在旁坐,叫了这屋里的蓝田佩瑶等几个执事大丫来吩咐,“你们往后都勤留心着,这屋里什么剪匕首一律收起来,二跟前一时半刻不能离人。否则了什么岔,你们也担待不起。”
几个丫不敢不应,连声答是。
那声音将络娴激起来,恨她们此刻都听她的话,“你的这损主意,还要跑到我这里来作威作福!”
玉漏平静地朝她看去,“怎么是我的主意呢?我前又不在家,谁不知我回娘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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