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又说他当老的教不严。池镜去后,他又低摆案上的那只碧玉扳指,不大将此事放在心上。
横竖都是一家人,告到二老爷和晟王那里,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省得他在这里心了。兆林听见,也是这样想,都是一家人,还能怎样难他不成?至严无非是个样给凤翔他们看。
没过几日,又听说那案刑改判完,凤翔仍要回江县去,因此兆林更不大上心。陆家听见,往秦家找了他几回,都给他藉故赶了去,陆家不敢和他,只得自认吃亏。大家的日还是照旧过着。
接来半月光景都是风平浪静,玉漏怀疑兆林这事就是不了了之,闲时问池镜:“老爷和晟王真会严惩大爷?怎么看着不像,大老爷和大爷都不见急。”
池镜歪著书看她一,“他们是因为觉得此事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知晟王此时的境。皇上让晟王和咱们家结亲,也许是有意要立他为储,也或许是有意要叫他四面楚歌。好几位王爷如今虎视眈眈,都等着拿他的把柄,这时候,父亲和晟王得了这消息,也不敢欺瞒皇上,定会如实上奏,说不准还会言严惩大哥。”
“他们不知,怎么你就知?”
“我认得晟王。”池镜笑着踅书案,“我少年时候和他读过一阵书,也见过皇上。常言说伴君如伴虎,越是位权重的人,心思越是藏得,你不但要听他们说的话,还要猜他们没说的话。”
玉漏想着笑起来,“就跟我服侍老太太似的。昨儿老太太还说,我要是胎生个小就好了,可我觉得,我要是真胎就生个小,她也不见得会全然兴,她老人家可没有儿。”
池镜笑:“那咱们就胎先生个女儿,后再生儿。反正不嫌多,又不是养不起。”
她嗔他一,“这一胎太医都还没断定有没有呢,你就急着往后了。”
正说着,忽听见廊丫们喊“二”,玉漏扭朝窗屉上一望,见络娴正气势汹汹地从场院中走来。玉漏刚立起要走去迎,不想络娴几步便踅小书房里来了,看也不看玉漏,二话没说,抬手“啪”一声,狠狠掴了池镜一掌。
夫妻二人皆在发蒙,络娴就骂起来,“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娘和大哥从前待你那样好,你竟得这样没良心的事!”
玉漏还当是凤翔将兆林背地里鬼的事告诉了她,可就算她知,要打也是打兆林,怎么打起池镜来?池镜是男人,挨了女人的打自然不好还手,她便站去挡在中间,“二哪里起这样大的火气,门话不说一句,倒先打起人来了,这是什么理?”
“我还要问你们是什么理,我们凤家有了难事,你们见死不救就罢了,原也没敢指望!不承想你们反乘人之危,我二嫂手上那一顷好地,不是你背地里指使狄老爷压价买的?当我们就这样傻,查对不来怎的?”
原来凤翔因虑到络娴到底是池家的媳妇,只怕她和池家结仇,因此兆林鬼的事一向瞒着家里,叫她们不要,只等着凤二过几年登州府服役回来,照旧好好过日。
络娴因见凤二主犯罪名业已洗清,便起别的事来,前几日在家劝她二嫂,“二哥将来还是要回家来的,那卖去的地,最好想法买回来,不然将来你们日如何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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