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十分受用,“勉”依了她,“难为你记挂着你姑妈,她不大门的人,就只你听得见她咳嗽。”
池镜没理会,接过来晾在炕桌上,板过她的肩:“上回在四府里就是看的张家的戏,也没觉得哪里特别好,只那两个会变戏法的也闹不起来,不如外请个耍百戏的班,人多闹。”
羊在羊上,都是自家钱,玉漏倒没所谓他送不送礼,因:“随便你送什么,不送也行。”
“就是如此我就消受不起了,再请个人多的班,排场得更大,我愈发过不去。”玉漏瘪嘴,“昨日在老太太屋里商议这事的时候,你没看见大的脸。”
“明日请了四府二府的人,你早些回来。”
池镜给驳得无话可说,心里恼偏和张家有这些!不过慢慢想来,横竖筵席摆在里,即便西坡送人过来,也是在门房等候,他走不到里,玉漏也走不到门房上去,未必会碰见。
玉漏珠一转,笑:“我月坐得好,哪里用得着如此大补?还是搁在库里吧,留着日后给生病的人吃。前几天我听见姑妈咳嗽,想是白天夜里寒,不留神伤了风,不如先切几片给姑妈药吃。”
“你怎么忽然讨厌起张家来了?”玉漏歪着在他上审度,“难是张家有人得罪了你?”
池镜带了些衙门的公函归家,在榻上朱批,低一瞅,月白的鞋面着素白的裙,上穿的妃的衫,谁也没抢谁的风,相得益彰。
于是次日午晌一过,真请了张家的戏来,跟来的人也是西坡。池镜衙门才归家,不放心,便打发永泉门房里去,嘱咐:“你看着他,不许他逛。
日碧鸳看了信劝,反正碧鸳一律依她二哥的意思,一丁小事也不放过。
“老太太也听说张家新买的戏会变戏法,叫去借他们张家的。”
“这又不是我的意思,是老太太和张家太太的。请他们来,了不得多赏他们几个钱。”
唯独媛格外还了双鞋给她,针脚细腻,绣工也好,当一试,十分合脚,喜得要不得,穿到池镜跟前给他瞧,“媛亲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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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匣除了首饰还是首饰,看多了也没新意,化在睛里不过都是数目不等的银。她叫金宝收箱里,记账,将来人家过生日都是要还的。
“没有的事,我又不常到他们府上去,会有什么人得罪我?”
“我早预备了。”他说,有些有成竹,保玉漏会喜。
“老太太喜,你只受着,怕什么?”他松开她,又回过去握起笔来,“请哪个班的戏?”
玉漏是没习惯过生日的,从前在家姑娘的时候也不知怎的,年年生日那天都要撞在秋五太太的枪上,挨她的打骂。次数多了,便觉得她的生日不吉利。后来到了唐家两年,也从不提生日的事。
他笑:“还是媛有心,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你怎的不问问我送你个什么?”
池镜一听不好,笔一顿,滴了滴红墨在公文上。玉漏看见忙拿过来,“你也太不小心了,这是衙门里的公文,你当是你书房你那些废纸么?官也得不小心。”
这还是一回摆生日宴,前一日翠华和媛各自送了份礼来,连汪家也打发人送了东西。她望着桌上摆的那些锦盒,有无所适从。
“那你看着办好了。”
池镜搁笔,拉她在怀里,“我一样不送,显得还不如旁人了。”
玉漏没往心里去,说到生日宴的事,“老太太一定要铺张,倒叫我有不好意思,要在小宴厅上摆席,还要在外请戏,这排场都是节才有。”
池镜执意不肯请张家的戏,“你说消受不起,又何必为了生日去叨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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