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腊尽回元宵节近。有人传常州广放灯与民同乐。十二夜起至十八夜止十分繁盛。附近州县男男女女都去看灯。李俊:“我们弟兄同去看一看何如?”青:“不可。丁自燮与吕太守挽手诈人谁不知?前日这番厮闹他决不能忘。若在消夏湾忌惮我们不敢轻易来惹。若到常州是他的世界了万一疏虞如何是好?”秋成:“兄弟你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等四人在太湖中横冲直撞怕了哪个?又有李大哥三人来如虎添翼有何顾忌!元宵灯节人山人海哪里知我们在里面?便去何妨!”李俊:“宋公明到东京看灯李逵闹了元宵也得平安无事。梁中书在北京放灯众好汉偏去救卢员外。两番俱是惊天动地何况这个去!只是也要准备就是不去看灯也使得。前日与丁自燮有这番角若怕了他恐惹人笑话。”于是商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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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那常州新任太守姓吕名志球福建人也是甲科参知政事吕惠卿之孙。与这丁廉访同年又是两治况且祖父一般的佞臭味相投两个最称莫逆。事过龙彼此纳贿。丁自燮思量守制在家终不比官银来得容易。清淡不过想在渔船上寻些。去与吕太守讲了颁几告示迹山一带是丁府放生湖不许捉捕如违送官究治。有了告示将大雷山为界牵占了一大半的太湖。若是过了界就唤狠仆拿住扯破了网掇去了篷还要送官受他扎诈。那渔船识窍不到北太湖打鱼也就罢了。那罛船全靠是风乘风驶去哪里收得住?偏是北太湖空阔容得大鱼。众渔没奈何与他打话。那丁自燮得计要领他字号牌方许过界若打得鱼他要分一半。众渔扭他不过只得依从了。连那渔船不过界的也要平分。竟把一个三万六千顷的笠泽湖与丁家鱼池了。
次日到了后堂相见已毕吕太守:“可耐苏州府不准关文有负老年见所托甚是惶愧。”丁廉访:“他不遵老公祖的法度事还倒。那李俊是梁山泊馀党恐怕他乘机作这件事大必须设法剿除得他。将来老公祖威令远行治弟的地方亦得安枕。还有一节若拿住了他是积年盗必多金银珠宝如去零星收拾。”吕太守笑:“当与年兄共享。”丁廉访:“他们知苏州不准关提必然放胆。老公祖这里亦不必提起把原牌销了。少不得元宵放灯老公祖晓谕城中各仅要张挂庆贺丰年。他们是汉托大胆必来看灯。那时只消几个缉捕使臣就勾了在监里打慢敲怕他不来上钩!”吕太守大喜:“年兄神算。怪敝省的土地都跟了来。”丁廉访笑:“老公祖任满敝府的土地少不得也要送去。”两个拱手笑别不题。
到十五早上驾两个船七个弟兄分在两边。渔丁驾了一帆风到常州西门寻隐僻去停泊。尚是午时分船中整顿酒饭都吃饱了。童威:“我兄弟两个只在船俟候黄昏左右到城门守着倘有响动好接应来。”李俊:“也得是!”边藏了暗五个人一同城。见附近乡村的老幼男女都来城门边要去看灯李俊等一闯而。但见六街三市盖搭灯棚漫天锦帐悬结彩球笙歌聒耳十分闹。有诗为证:
李俊、费保闻知心中不忍:“喏大一个太湖怎的了你放生池?我们便不打鱼也罢怎生夺了众百姓的饭碗!气他不过偏要去过界与他消遣看他怎么样!”七个弟兄都在一个罛船上渔扯起风篷望北驶去。过了大雷山到迹山边有十来个船每船有三五个人在哪里守港。见没有字号牌便拿了去。有字号牌的便要分鱼日以为常的。他见李俊罛船驶到没有字号牌喝:“大胆的瞎贼!这里是丁府放生湖你敢过界么?”费保便接骂:“狗才!朝廷血脉如何占得!放你娘的!少不得把你那山蛇都剥了与百姓除害!”那船的人齐起把挠钩来扯网。费保、倪云、童威、童猛一齐动手把木篙撑的撑、打的打大船风势勇船抵当不住翻了三个船十来个人落。李俊叫回舵而去。
却李俊等回到消夏湾倪云:“今日打虽打得畅快那厮必然要来寻事。”童威:“怕他怎的!我们既船偏要使去再翻他几个。”李俊:“不是这样讲。今日略挫他威风使他知我们的手段。又不专靠打鱼为活何必定要到那边去。他取怒于人必有天报省些是非便了。”费保:“大哥之见有理。”把瓜船收了港安然在家。
却船上救起了落的人去报丁自燮:“方才有个罛船过界没有字号牌的们查他大骂要剥老爷的与百姓除害。撑翻三个船十多个人救得命。有人认得是李俊、费保等住在消夏湾。”丁自燮呵呵冷笑:“这是梁山泊馀寇反来惹我!是生意到了。”即刻修书家人抱呈差到常州府投。吕太守拆开看了叫该房行牌勾拿费保、李俊的一人犯。书吏禀:“这消夏湾地方是苏州辖须要行关。”吕太守:“既如此备关文提来。”书吏备了关文差人到苏州府行提。那苏州太守是清正官府闻得吕太守贪污与丁廉访表里为。那南太湖渔也有去告理碍着同僚不行。又见关文来提李俊等心中不悦不准行拘批回转去。吕太守大怒差人请丁廉访到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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