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百万生命,他们的人生都在这里,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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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视角是谁?不是我也不是杜芢,这是谁?”
就像她现在也想要提问,提问为何人类如此善于造神?是因为需要寄托?还是因为若神不完,崇拜便极易摔落为嫉恨?
“是不是生命,这还值得商榷。”研究员纠正,“居民们在生前被施加的虚假记忆本并只是不连续的受与符号,因此没有提取价值。但他们在梦境扩展装置中切实活过的每一秒,都会被记录在案。打个比方,就像只要制作者建立了这个模型,就肯定有方法可以拆开来看。只要运行过,就会留痕迹。”
“现在科技这么厉害了,你们还能看到梦里其他居民的故事?在我的印象里,她们可没接梦境扩展装置里,怎么会有他们视角的存在?”
上自己?
她这样想着,越看那个屏幕上的雪景越熟,她不想再听研究员的前提要了,开门见山地提问题。
“而现在已经可以办到了。”
“所有的这些影像都是我们分析人造灵魂必不可少的资源,但就隐私方面我们会给予保护,毕竟关于‘何而为人’……还有很多问题尚未确定。”研究员轻眉心,像是想起了不少棘手的事。
问题的答案终是无解,荀安看着屏幕中的雪景莫名熟悉。前两天听闻了杜芢最后的那些行动时,她心实则是庆幸压过了痛苦。事实早已血痂般凝固,幸运的人只得不幸中挑万幸,至少那梦想的实现得以成为一片废墟中依旧□□的建筑的骨。
也对,她本来就应该是实现了目标的,不再留有遗憾后才有余力来救自己,这才像杜芢,这才像她。
“那就是说你们现在可以随时调他们一生所经历的一切?”
“这是……”研究员没想到会被突击提问,她手忙脚地翻着手里的文件,但随后又似乎想起自己其实并不需要那些辅助也能对答如,于是脆合上文件夹,叹了气,尝试组织语言,“这些是梦里的居民。”
其实荀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自己留的文字记录,连杜芢喜吃什么都快忘得差不多,但她还能隐约觉她该有的形象。
屏幕里的主角跌跌撞撞地走过一片很的雪地,白雪埋过关节,她捂住同伴的额,沾了一手刺的血。
“这是我的梦吧?”她注视屏幕那从未到过的堡垒。主视角似乎似乎是个孩,她了一个雪团,重重向前扔去,砸在了欺负她同伴的男人的。
“任何在梦里发生的故事,都在梦境扩展装置中发生,也必然被梦境扩展装置所记录。”研究员说,“只是过去我们还没有能够将那些提取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