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清,不管从前,未来,一直都是。”
“阿清……”明澈呢喃一句。
“过去的阿清抛弃了我,现在的阿清欺骗了我。”明澈微微前倾,伸出手,握住女人纤细的脖颈,逼迫她抬起头来。
“你说你是阿清。”
“你是哪个阿清?”
那一瞬,无以复加的痛苦降临。
此刻,她们的面容是模糊的,呼吸是模糊的,就连记忆都模糊起来。
唯有痛苦清晰。
通往地狱的道路,是用逝去的爱所铺就的。
阮殊清知道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任由她撒气,直至一滴泪落到手背上,明澈听到她几不可闻的低喃。
“等等我好不好。”
“等……”明澈松开手,阮殊清的脖颈上留了几道清晰的指痕,哭过一场,她的酒也清醒了些,声线平息下来。
“等你请我喝喜酒吗?”
那个夜晚,终究是不欢而散,有苦衷说不出口的解释,等不来的回答,明澈像只茧一般封闭了自己,拒绝了任何阮殊清的言语和触碰。
再等等我吧。
阮殊清几乎恳求她。
等拉到外部的合作资金支持,摆脱何家的桎梏。等站稳了脚跟,无论明澈如何都不会再受人任何人的背刺打压
在阮殊清的想象中。
春和景明,她们会再这个春天重新开始。
……
那晚之后,阮殊清抱着破釜沉舟的态度出国谈判。
何宗琦得知消息后,忽然有了一种玩物逃出牢笼,再无法掌控的恐慌。
老爷子已近弥留,他绝不能失去阮氏这个筹码,立刻打听渠道,扬言会按阮氏报价的1.5倍签约,奈何何氏医疗真正的话语权仍然在老爷子手上,自然不容他胡作非为。
但这也对阮殊清的谈判造成了极大的阻碍。
她这般急切的动作自然暴露了破绽。只得提高报价,先稳住合同。
尘埃落定在一个春夜。
阮殊清在国外呆了将近两周,耗费了巨大的代价,终于敲定了合作意向,着手准备签约事宜。
后续工作交由副总处理。
薛榕替她定了最早的一班机票回国。
商务车在去机场的路上,城市喧嚣,尾灯一片,夜空是静谧的黯蓝,薛榕正在跟媒体商量发布会的有关事宜。
铃声响,是阮业平的来电,父亲大概已经知道她要宣布退婚的消息,阵阵的铃声中仿佛带着质问和怒火。
阮殊极淡的笑了一下,默了几秒,挂断。
望向窗外,她忽然想起许多年之前,她也曾如此这般看着飞驰而过的高楼大厦,心里遗憾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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