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宁自知多言,闭上了嘴,撑着桌面,懊丧的叹气。
距离丢表那事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温璃是个对于退有度的人,察觉轻微异样,仍平静的维持着友谊的间隔。
“我刚才来倒,你可能没注意。”裴予宁微耸肩,解释说。
温璃没有明说隔阂,却了更多的时间在作业上,那辆老旧的红甲壳虫,再没了两人在埃菲尔铁塔看夕的背影,偶尔会搭乘她的车,却不会再打一把伞。会和同学一齐聚餐,却不再拉着裴予宁去中餐厅改善伙。
气中弥漫着鲜的清幽香气,原是街边的店,簇拥着绽放的朵挤在黑的桶里,追逐着醒来。
短暂的怔愣,裴予宁又气似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毕竟还是国外氛围好,机会多一,更能发挥你的价值,教授也很看好你,凭你的天分,申请学校很容易的。”
裴予宁试探着问:“快要回国了,你不去看看学校吗?”
裴予宁是个大咧咧的女孩,不拘小节,却仍然受到了这一丝偏颇。
温璃合上笔记本,目光短暂的过她又很快离开,站起来合上窗:“我不这么觉得,自己喜的事才叫价值,国外的艺术氛围很好,但国也不差,凡事都有慢慢起步的过程不是吗?”
向日葵用印着铅字的油墨报纸包着,断截面有些枯,好在温璃找了个瓶,丰盈的气阻隔了它继续去的枯萎。
仍然有说有笑,仍然友谊存。
那时,天已经有垂暮的意思,幽蓝的雨泼洒在窗上。
芍药,木绣球,蝴蝶兰。
“但我也不会对你指手画脚的,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想去哪就去哪,没人会说什么的。”
得知温璃放弃国留学的想法时,她并不惊讶,也知她一定是经过了很久的思虑。
裴予宁最终带了一束向日葵去。
彼时,温璃正挂断了同江倚青的视频电话。
裴予宁没有问她为什么舍弃了那么好的机会,而是毫无任何铺垫的开:“要雨了。”
直到裴予宁突然的声音,这才发觉,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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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随便问问。”
裴予宁的语气有些急:“可以你的天赋和努力,国造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没事。”温璃这样回。
裴予宁不懂,她渐渐的沉,没有丝毫挣扎的沉溺。
温璃也不抬:“我后面没有国的打算。”
空的客厅里寂静一瞬。
“发挥自己的天分才叫价值吗?”
沉稳净,安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