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睛就这么直直的对视上了。
那一刹那,温璃忽然想起昨日他谦恭有礼的同蒋老师打招呼,想起校园里的画廊宣传海报,甚至是更早以前,他和陈江结伴酒吧的场景。
什么事,能同时牵扯到她和江倚青,不惜几次三番的手,究竟是碰到了什么秘密,或是结了什么仇恨?
望着漆茫茫的夜,温璃的后背忽然泛起一阵冷,一脚踩住刹车,而后疯了般猛烈的倒退,着秦淮的车停。
恍然惊觉。
好像他就是在等这一刻,等着看温璃惊慌失措的睛,一直看着车来的方向。
如果是报复,那又是为了什么?
他依旧儒雅斯文,变不惊的模样,嘴角微扬,永远带着笑意。
白泛起血丝,声音更低了一些,直截了当地说:“是你。”
两人无声的对峙,只有寂静的风过。
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没开灯,驾驶座上有红光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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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过几条街,周遭寂静来,拆迁区已经断了电,只有黑黢黢的房影,风过破碎的窗,发呜呜的声响。
温璃相信自己心里的决断,这世上偏偏能有这样巧合的事,自己周边遭遇的所有祸事都能同他有几分牵扯。
温璃咬着牙,不再搭话,知自己无法无凭无据的拆穿他的嘴脸,镇定了两秒,这才稳心,用极小的动作,拨给方才那个陌生号码。
没有任何疑问的语气。
这个不知份的陌生人,蛰伏着大恶意的恐吓行为,终究是为了什么?
穿过街巷,刚看见不远艺术中心的墙暗影和霓虹灯。
秦淮睫微微垂,镇定自若的瞧着她,微扬,仿佛知晓她的意图,再弹烟灰时,将手里一枚sim卡掰断扔了去,又吐一烟,微耸肩,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样:“什么是我。”
“烟瘾犯了,烟。”
之前袭击江倚青的歹徒始终没有着落,他隐藏的极好,有侦查意识,谨慎地避开了摄像,现场没有目击者,尽她拜托了公安系统的叔叔,案却仍然是停滞不前,没有绪。
难是报复?
秦淮倒没有什么惊奇的样。
指尖在车窗外烟灰,看着温璃焦急怨恨的模样,笑了一声说:“这么晚了跑这里逛,多危险啊。”
“你为什么在这。”温璃的脸实在不好看,掌心着手机,狠戾戾的说。
能是无聊至极的玩笑行为,温璃知这况不能慌,渐渐稳心神,回忆着是谁会这样的行径。
路边停着一辆黑漆漆的大车。
“这不是温璃吗。”
秦淮。
转弯时,车灯扫过去,温璃看清了车里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