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青无奈撒了个谎,安抚着母亲:“婚礼操办的简单,但是该有的都有,您那天还穿了件大红色的旗袍,高兴的喝了好几杯酒。”
宋慈终于放弃了回想,点点头,“回家了,把你婚纱照的册子带来我看一看,我总模模糊糊的想不起来。”
走出病房,许铭的情绪也很低落,问她:“怎么办?”
江倚青的声音很轻,又无奈:“得麻烦你配我去拍几张照片。”
许铭点点头,看了她一会,忽然问:“你和那女孩……”
江倚青摇摇头,悲怆的笑了一下。
那笑落在许铭的眼底,令人心痛,尽管她并没有回答,许铭却已然知晓了答案,感知到了她的心思,说不出欣喜还是体谅,也不晓得该怎么安慰她,只听江倚青继续说:“这次谢谢你,我送你出去吧。”
刚走出医院大厅,前头几个医生,拉着一辆推车跑过来,大家纷纷躲避让路,江倚青垂头抱臂,不知在想什么。
许铭见状,赶忙拉了她一下,江倚青脚下没稳,扑进许铭怀里。
正是下午,人流杂乱。
察觉手臂上的力度,江倚青抬起头,许铭眉宇之间也有点尴尬,两眼对视,脸红,话也说不利落:“你没事吧?”
然而,江倚青的视线很快被什么吸引,一时怔住了,越过他的肩膀向后看。
人来人往中,除了他们。
同样还有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动。
气压低,眼神越过人群看过来。
裴予宁。
江倚青送别了许铭,往住院大楼走,远远看见一个影子站在不远处。
长发随风飘,神情却是凌厉带有锐气的。
江倚青知道她在等自己。
裴宇宁的手指受了伤,带着固定板,看见江倚青在她面前站定,一语不发,彼此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好久。
江倚青是年长者,自然看透了她所有的心思。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这句话很轻极弱,跟裴予宁嚣张跋扈的性子完全是两个极端,散在下午的夕阳里,反而失去了质问的语气。
江倚青知道有些事是没办法解释的,不说话,继续向前走。
“你不能走!”裴予宁被忽略,彻底生气了,不管不顾地说:“我真恨温璃看不清你是什么样的人,任凭你玩弄她,什么都放弃了,也换不来你的真心,她痛苦的不行,你却和另一个男人在这里纠缠不清。”
江倚青的步子停住了,终于疲弱的为自己辩解一句:“人与人之间不是那么简单的。”
裴予宁哪里知道她的苦衷,她算不得局外人,何况此刻的情形,除了江倚青,没有任何一个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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