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埃尔斯维克夫人今天就没下过楼这一点,索恩毫不意外。
索恩让仆人给她传信,让她下来,跟他一块吃晚餐,她理都不理,连个回复都没有。
真是好威风啊,埃尔斯维克夫人。
在仔细地又问过了仆人后,他甚至得知她不仅没下来过,还整整一天什么东西也没吃,她的贴身女仆为她端餐盘进去时也劝过了,但她一句话都不说,对食物也是动都不动一下。
索恩本想要发一通脾气,她这是闹绝食给谁看呢?他到底对她怎么了?身为妻子,她又是心里惦记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又是对他这样的态度,哪个男人都不可能忍得了,可他都尽可能地忍了,她还想要他怎么样?
“准备一份晚餐,我给夫人送上去。”
身为女主人,她能对付仆人,但她总是对付不了男主人的。
他亲自端着她的餐盘,步上楼梯,一路来到她的套房,一位懂事的仆人迅速为他打开房门,令他畅通无阻。
房间里连支蜡烛都没点,黑灯瞎火,他通过淡淡的月光扫视房间,发现她穿着晨袍,正像个小孩一样蜷缩在大床上。
她看到他进来了,吓了一大跳。
他把餐盘放下,点了个蜡烛,道:“你这是做什么?想饿死在我的房子里,用你的性命把我给害到大牢里去?你哥哥肯定能弄死我。”
她没有回答,只是坐起来,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我听说你没吃东西,给你带了一点,你都想吃什么?我喂你都行。”
“我不饿,不想吃。”她轻轻道。
“你必须吃。”
他不能让她这样,她别想自我封闭。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你也同样伤害了我,婚姻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相互容忍,夫人,你得和我一起尝试着去好好经营它,也许它没那么糟。”
“它就是很糟糕,我一点也不想结婚,可是他们都要我结婚,越早越好,仿佛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价值,明明现在已经是一八一八年了,而不是中世纪,并非所有女人都只有靠婚姻才能使生活有意义。”她伤心道。
“我甚至一点都不喜欢呆在这个房间,我知道,它非常漂亮,还比我从前的房间大得多,我真的好想回家,我还想回巴黎,我在巴黎的画室里还有幅画没有画完。”
“别说什么回家,现在这就是你的家,你想去巴黎,我以后可以带你去,即便我很讨厌旅游。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都跟我在圣乔治教堂结婚了,你也不再是处女了,除非你我之间死掉一个,否则我们这辈子注定摆脱不了彼此。而且,你还很有可能已经怀孕了,我们九个月后将要一起抚养我的继承人,我真是一点也不愿意去想这个,毕竟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怎么去做一个母亲。”
克拉丽莎讨厌他的口气,反驳道:“就一定是继承人吗?也许它会是个女儿。”
索恩愣了愣,简直要给她气笑了,这个白痴,她竟然在反驳他这个?这是他们目前的重点吗?
“女儿,我们当然可能会有一个女儿,贴心的漂亮的小天使,但你显然更不可能去教好一个女儿,我一想到女儿会学你的做派心里就害怕。”
听到他这么说,克拉丽莎也有些想笑,这个人竟然在跟她说害怕?关于他们未来的女儿,她比他要害怕得多了。
对她来说,男性继承人是一个责任,但要说她过去从来没有期望过拥有一个女儿,那一定是谎言,但这份期望在跟他结婚之后就慢慢破碎了。如今的她再想到自己可能会拥有的女儿,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他们的女儿长大之后是不是也要跟不爱的人结婚?
甚至,只是不爱都不错了,婚姻大多数情况下都与爱情无关,但要是也被迫嫁给一个她父亲一样的男人,克拉丽莎觉得,自己到时候一定会发疯的……
“克拉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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