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的心开始痛。她已经有好几天没和裴予卓说过话了,在家时也尽量避免和他单独碰面。自那天晚上之后,她就再不想理他了,算是冷战吧。
“喂,怎么了?”
尽有时还是会忍不住去想他,看他,但她每次都会捂住告诫自己。不要沉沦,不要傻了。他不喜她。
丛飞扬比了个中指过去,“臭癞,今天午放学有别走!跟哥球场见!”
“怎…怎么?”
“好玩儿吧,今天在学校门买的。”
人来人往的走廊上,知意和丛飞扬并靠在栏杆前,中间放着一本英语练习册。知意指着英文文章中的某行说:“这是细节题,不用全读完,你定位到这个地方就可以啦。”
“对…对不起,吓到你了吗?”
丛飞扬夸张地,一副豁然开朗的样,“我去,太了。”
知意面无表地望过去,伸手揩掉脸上的泪,肩膀还在发颤。
“你最近魂不守舍的,还不理我。”
知意面尴尬,想叫丛飞扬别说了,抬时却看到裴予卓和赵文彬走上了楼,他们两人的面都呈现运动之后的健康红,黑发被汗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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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卓校服披肩,上楼时顺手将手上的空可乐瓶投了转角的垃圾桶。投完的瞬间,他的上抬,视线自然地转到了知意这边。
他又转回,继续同赵文彬上楼,留两条颀的背影。
临近半期考试,班上同学显而易见焦躁了起来。作为一个学期唯二的大型考试,半期考可以重新洗牌年级名次,甚至决定新的班级去向,几乎没有哪个同学敢懈怠。
知意的脸有些僵,但并不妨碍她动作。她抓起那只小白鼠递到他手中,声线很薄,“拿走。”
裴予卓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游戏,还看戏似的,等着小姑娘的彩反应呢。
忽然,楼梯上有男生对丛飞扬了声哨,珠转啊转,把暧昧不明的目光投到了知意上。
考试重担压在肩,同学们难免躁动,将焦虑绪释放于喧闹中。课,有同学跑到教室电脑上放起了“Uptown Funk”,一哄哄里气的英文说唱龙卷风似袭满整间教室。
说完,她“嘭”的一声关上门,背靠在门后,无声泪。
她对他,是纯粹的喜。
见到知意过分冷淡的神,裴予卓慌了神,脸上笑意消失,意识到自己的有过分。
有难过,但更多是失望。
知意无奈一笑,“你要背单词啊。不然英语就是天书,你还不如盲选呢。”
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发现了一个残忍的事实。
有些吵闹。知意说话声本就小,此刻震着嗓也难以让人听清。丛飞扬冲着讲台电脑前的同学吼了几声,但不用,最后只好跟知意去教室外讲题。
丛飞扬是典型的双开门材,发达,此刻却半蹲着,乖巧地凑到知意面前。两人型差极大,一起站在楼梯,引得上楼的学生都要瞟一过来。
她不傻,知这几天两人之间发生的早超了普通异之间应有的。但这一切,只因为她喜他,她愿意包容他。
他对她,不过是兴致上来时随手抓来玩玩。
从上次被迫逃课,到今天捉她,都只是他觉得好玩,想满足个人的兴趣而已。
“哟!飞哥,息了呀——”
“但哥哪知这段话啥意思,你翻译翻译。”
予卓朗的笑声。他不知何时站到了她房间门,正叉双手,悠闲地倚在门框。
丛飞扬平常大多时间都在训练,对于半期考试更是如临大敌,比一般同学还要张,每节课课都求着知意给自己讲题。
一定是这样。
却不想,回应他的,是知意布满泪痕的脸。她红红的睛还于蓄状态,似乎随时都能掉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