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2)

“也许吧。”

……

过往的一切在夏蔓脑中徘徊，隔着累世而来的迷茫与绝望令她疼裂，可她仍是笑着对怀里的女孩：

她被挑去骨，每逢夜，隐伤便疼痛难忍。夏蔓只能抱着她蜷缩的，一遍遍的安抚那彷徨的灵魂。

满鲜血、目光中尽是的绝望与不甘的谢自然。

明明还没有学过陶埙，十三岁的少女却在破庙的屋前了那支刻在灵魂里的曲。

即使和灵魂再痛，夏蔓依旧颤抖着牙齿，笑着：

她才不要谢自然萎缩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幽暗的殿如同鬼影。

殿的夜太冷，地板上的血迹太寒。冷得让人发抖，寒得让人骨骼发颤。

它要迫她离开这里，可她不愿。

夏蔓又死了。

里仿佛有一个黑，如同一条撕裂的裂一般，拉扯着夏蔓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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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迫她与她分离，可她不肯。

＊

无数次的她们彼此相遇，又再度分离，如同两条笔直相的直线，在短暂的相逢后，只余一落寞。

回为困，绝望为舟，陷于泥泞，无法自渡。

两颗彷徨的心短暂相遇后再次分离。

属于她们的时间又剩多少呢？

她只能一遍遍地安抚着她动而孤寂的灵魂，心却只能任由那迷茫与痛苦的绪将自己淹没。

夏蔓死了。

死于六十五岁那年的七月十六日。

一切在她二十七岁那一年终于发生变故。

那样绝望的希冀，那样烈的期待，她的生命，她的生命，都无法承托。

她又一次见到了谢自然。

“好啊。”

她因多日加班，终于昏倒在办公室的电脑前。

“……没有人会我，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她不要向命运低，不要困于早已既定的回。

“等一切平息后，我们找一个山清秀，无人打扰的地方，从此隐居，好不好？”

死在了三十八岁的冬雪日。

她闭上，不愿去看那自刎于殿中的女。

＊

她一遍遍的死去，一遍遍的记起，一遍遍的忘记，隐藏灵魂的不甘也越发烈。

她看着她一遍遍发问，一遍遍地质疑自己。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朦胧的夜里，她忽然听到了谢自然沉闷的声音。

＊

也许永不记起也是一件好事，可怕的是那永远模糊的记忆、永远地牵扯着两个彷徨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