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3/3)

“大领导好。”

那人本来生一张严肃冷峻的面孔，被于曼颐这样一叫，忽然控制不住，笑声音来。于曼颐手足无措，好在宋麒很快循声而来，看见于曼颐和他坐着时，神有些张。

那人看宋麒不自然，抬手示意他无事。

“看话剧了？”他问于曼颐。

“嗯。”

“看你很迷，觉得好看？”

“条件有限，已经很好了。”

“的确，条件有限，”大领导，咬起烟斗问，“你觉得哪里有限？”

于曼颐哪里懂呢？她是话剧外行，看来看去，只能找业的东西评。

“那个背景墙上的风景，有一些糙。”

“的确，是从照相馆借来的，”大领导说，“现在连印刷厂都很难找，哎。”

于曼颐，故作沉和理解。宋麒抱着手在一旁看她，又担心又好笑。大领导不再说话了，于曼颐看了看宋麒，又看了看他，忽然开问：

“大领导，那我给你们画几张，好不好？”

宋麒猝不及防，大领导也有些意外地将抬起来，只有于曼颐十分认真地继续说：“我给你们画几张，你们让宋麒休息两天吧，他……”

“等等等！”宋麒这一没看住，立刻箭步过来，“我不累，我没事，于曼颐，去吃饭。”

大领导又开始笑了，这回笑得十分温和，鹰隼一样的睛里全是看晚辈的和善。

“我听说你稿费很啊。”大领导说，居然对她的事有所耳闻。她把一个劲儿扒拉她的宋麒甩开，解释：“我自己开，肯定是不要钱的呀……”

“行了，你别拽人家了，”男人笑着看了一宋麒，“好，他最近的确任务太重。我放他休息一天，换你一幅背景画，行不行？”

“好！”于曼颐快乐极了。

两个人终于并肩了剧场，宋麒简直心有余悸。他提醒：“你以后还是少来这些地方，少和我边的人往。最近查得越来越严，我实在……”

“我不觉得你们在什么过分的事呀，”于曼颐很不理解，“你们都是为了带工人们过好日，为什么工局总要查你们呢？就像之前那个刀疤鱼，对你纠缠不休的。”

查不东西还好，但凡抓到些微蛛丝迹……于曼颐想起他后背上那些鞭痕，眉微皱。

“你若是在于家没烧的时候，和人们说他们本该拿更多工钱，说那些工的卖契不合理，于家人会给你好脸吗？这上海滩，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宅和房的于家大院罢了。”

于曼颐，大概明白了。

天刚黑，她终于能和宋麒踏踏实实吃一顿饭了，她一边吃一边思考宋麒刚才说过的话，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应这幅画也是有危险的。

“宋麒，”于曼颐忽然说，“要不然你给我一把枪吧。”

她怎么总是突如其来的？宋麒的心脏刚从她和大领导近乎的狂中歇来，又因为她开要枪飚速了。

宋麒捂了心脏的位置，觉这一天天的，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