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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病还治不治了，我跟你说，你这手要一直搁去迟早要废，你就仗着你儿能挣钱可劲儿糟蹋吧。”老医生哼两声，“不过早死了早好，就怕半残不废的，又没个女人照顾，可怜了陆一那个娃。”

易澈没理他，蹲在陆峰旁边，“叔叔，你这样陆一会担心。”

易澈还是有担心陆一的父亲，“为什么不去医院？”

“叔叔，我是陆一朋友，午那会儿你可能也看见我的，我送你去医院吧。”

老医生赶：“陆一朋友啊，那你赶把他走。”

“手骨折了，我这儿没条件，让他去医院照片，他不去，赖这儿了，没事你别他，你来什么？”老医生推了镜，有不耐烦。

有那么一个音节从陆一的鼻腔里发来，分不清是冷哼还是“恩”，反正易澈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易澈站在二人中间着实有尴尬，他们的对话他也不知自己理解得对不对，虽然陆一他爸说话是有脏，但他确实看见陆一看了张单然后给了200块钱，那张单和自己早上的诊断药单一样。

易澈听着这话觉得怪怪的，稍微想想愣是品了一儿委屈。

他多看了几，里面的老医生就开了，“你怎么这会儿来了？别盯着那人看，一会儿被打了得冤枉钱拿药。”

加上这是陆一的爸爸，总归有偏私。

陆一听见手机震动拿来看了，看完哼了声，默默把书合上，都没回，“你可以走了。”

“我家狗儿你心疼个锤，他挣他的钱关你线事，老手断了就上你这医，你开门就该医，少批这些废话。”

易澈洗了碗扫见化学课本有想笑，又开自己的百科简介，截了个屏在微信上给他发了过去，顺带还将“二获得全国化学竞赛一等奖”几个字用红圈圈上了。

易澈一愣，只见他慢慢坐起来，骂骂咧咧地说：“死老没有医德，就他妈不想替老治，开始穆小都给我开了单了，就一百多块，老去拿了钱回来狗日的就变成你了，个玩意儿单也不认了，让老上医院，就想让医院那敲竹杠的骗老钱，我家狗儿的钱又不是天上洒的，凭什么让医院糟蹋。”

“200。”沙发上的人突然说。

“不去。”陆峰很执着，就打算赖在这儿，一甩又躺了。

易澈楼的时候脚踝还有疼，仔细受了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崴了脚，他打算找个药房买瓶外用药回去。

“恩，生病了的小公举得回去睡觉啦，小哥哥晚安。”

“没钱呗，不知又找他儿要了多少。”老医生嫌弃地叨叨两句，“害，你这小，这么多什么。”

“他怎么躺这儿了？”

“老那狗儿才不会担心，他读书呢，脑里全都是破书破课本，没有位置放老。”

显然也没有多要钱，刚刚扯的那些没有说谎。

“我作为陆一朋友，遇见您了，总不能视而不见，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带你看病，要不我打电话给陆一让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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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都没个净，别在这里毁我清净。”

“你肯定是在诓老，狗儿什么时候有朋友了，他竟然还能有朋友，稀奇了哟。”陆峰大声笑起来，还一不小心动到伤了的手，疼得直气，

穿过两条街，到了自己输的小诊所，刚门就看见门边的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久前他刚见过——陆一的父亲。

这样仔细一琢磨，他生气。这位老医生看着慈祥，一会儿面嫌弃一会儿可怜陆一，都不提医治，医德不医德都用不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