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
“我不一样,”方语山坐到桌前,“你亲爹以前可好,你可别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十几年前,刚当上刑侦支队的方语山在一起特大刑事案件中,毅然决然冲爆炸现场将罪犯救,借此侦破了那起轰动琴江连环杀人案。
——他也不属于聪明伶俐那一挂,每回遇上案还是得从细节手。
“噢,”晏存解开安全带推门了车,“行……那谢谢了啊。”
晏存应了一声,楼扫了辆共享单车,悠哉悠哉骑着车回了家。
“他们父亲纪诚六年前脑梗去世,”方语山回忆,“纪珩当时刚满26岁,弟弟妹妹也还上中,自己一个人接这么大个诚丰集团,还能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啊?”晏存转过,“??我问来了吗?”
他将车停在了方语山家楼:“到了。”
由于原刑侦支队队生病辞职,晏存由副队升为正队并没有费太多时间,719 721算是他这半年来的第一起大案。
二来,方语山确实将他当亲儿养,给了他足够的关心,教育以及尊重。
方语山跟他说:“制裁罪犯是法律需要的事,我们要的只是将罪犯扭送公安机关,给法律置。”
因此晏存选择了这份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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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语山缓缓开:“年纪轻轻就熬夜,老了准得问题。”
养父母与养之间相的界线比较模糊,一不小心就容易溺或者过于严苛,而方语山在这方面把握得恰到好——俩人相起来甚至跟朋友一样。
晏存颔了颔首。
“所以我把资料全带回来了,”晏存了,“晚上慢慢熬。”
纪燎无奈:“看来了。”
虽说他跟纪燎格不太合,但没想到俩人世居然惨得如此一致。
“噢……”晏存盛了碗米饭,“那他们妈呢?”
方语山往晏存碗里夹了块,说:“纪珩跟纪燎是同一个妈生的,在生老二的时候羊栓去世了,新妻梁婉仪生老三纪殊望后患了躁郁症……所以纪珩真的不容易的,我跟他们父亲熟,平时稍微帮他们一些。”
当时晏存不理解,为什么方语山可以不顾自己命冲现场,救援目标明明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怎么说?”晏存问。
“是吗?”方语山若有所思了,“他们三兄妹我稍微有接过,我记得老大纪珩……辛苦的。”
“慢慢来,不要着急,”方语山说,“多看几遍,总能找到关键线索。”
晏存说:“昨天719案嫌疑人坠楼前挟持的人质,还有局里新来的那个小法医,两人都是纪家的。”
推门换好鞋后,方语山靠着门槛静静盯了晏存几秒,目光锁定在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眸上。
不把这个案破了,晏存觉都睡不好,梦都得梦见罗青森。
“嗯?”方语山看向他,“认识,怎么了?”
“我吃饱了,”他纸巾了嘴,“您多吃啊,别光我吃,这是要把我养成猪?”
纪燎轻轻吐两个字:“不用。”
“你班太晚,我提前吃了东西,”方语山笑了笑,“刚刚我让刘姨给你炖了盅汤,带回去喝吧。”
他将警局带回的资料放在沙发上,缓步行到桌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蓦地想起方才在纪燎车上听到的事儿,抬眸开问:“对了,您认识纪家的……好像叫纪珩,是吧?”
“行,刚好晚上还得接着熬。”
新局黄骏峰不如方语山明圆,某意义上算是老实憨厚那一挂,也没看上边一直盯着新队晏存,因此遇到什么事儿还是得先问问方语山。
待纪燎驱车消失在了街角,晏存抬腕看了时间,一跨快步上了楼。
晏存对于自己生父生母并没有特别大的执念,一来是因为那时候还小,他几乎已经忘了自己父母究竟什么样了,只记得那天他在托儿所门等了很久,直到第五天,方语山才领着他回到了现在这个家。
晏存忍不住叹了气。
晏存:“?”
某意义上来说,纪家要更加艰难一些。
“这不赶上重案嘛……”晏存接过汤碗抿了一,“这回案件有复杂,嫌疑人跟受害人之间多多少少有联系,但就是没有关键指向证据。”
………………
晏存反驳:“您年轻的时候不熬夜,不也照样病?”
——果真跟猫似的。
“别太晚,”方语山拍拍他的肩,“连熬两天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