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3)

在二人侧，大地依旧在震动，无数哭喊着的人从他们边跑过，房屋在这等力量就像豆腐一样脆弱，到都是火光和残垣。

陆离看着这惨烈的一切，却忽然问，“灼光，你还记得我们当初在菩萨座听法时，菩萨说过的话么？他说，我们都是殃神。”

陆离打碎帝王盘，使得江山分崩，天战连连，饿殍满地，万里枯骨。灼光召海淹没大地，使得千万百姓死绝，放皆是浮尸，瘟疫四起。就连杉灵，也因愤怒烧死无数百姓——他们曾经作的恶，何止殃神害死的这一城百姓。

直至了那样的时间集齐了笔墨纸砚，书愿望后，仅存着的几束儿摇晃着自己的枝条，最后一次将糖安抚睡去，而后焚烧了自己，燃起了纸张……

半空中烛忽然回过神来，一刻，那只大得遮天蔽日的蛇在空中游弋几圈，而后缓缓落来，才一落地，蛇尾幻作少年着银铃环的双脚，接着是全，不消几个眨，彼时那个着蟹青衣裳的少年又现在了陆离面前。

他们俩带着糖，在这碎月城与荧光岭中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过去很久的事了。

那声淡然的呼唤像是凉浇一般，叫红了睛的大蛇瞬时收了嘴，然后茫然一怔，看向方遥遥那面目都看不甚清的陆离。

“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陆离，“难你忘了么？这些事是全全发生过的，你拯救不了谁，你亦改变不了什么……”

而天上，有无数白晶末飘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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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曾经的光影幻境：殃神来袭，碎月城毁于一场大的地震中，满城人死绝，甚至连周边的荧光岭都塌陷去，曾经的山岭变为平地，曾经的城池再也寻不到一痕迹了……他们对这一切只能静看，不能改变。

灼光回想起，在白石城，他曾经对小海说，他从不后悔他过的一切，哪怕是被锁冰牢中经历那非人折磨时，他都认为他没有错——他被人背叛，报复何错之有？只不过这一切，与他先前对殃神说的那句，“你凭什么杀害那样多的无辜之人！”一对比，倒真真显得他曾经所的一切是那样可笑可憎了。

“该死！该死！”那比郁青池的蛇尚是要大上许多倍的蛇死死盯着殃神，周在这黑夜中散发夺目的白光，额上那一抹白的火焰图案更是要窜了来，竟兀自抖了抖，似乎真的在燃烧。

心中一动，灼光似乎有领会地藏王菩萨的苦心了。

便飞了过去！

陆离带着灼光和糖走过这千年前的一幕又一幕，以局外人的份见证了郁青池和沈央央的相识、成婚、直到有了糖……

“你凭什么要杀那样多的人！三界六，是死是活，自由规律，你凭什么杀害那样多的无辜之人！！”完全被愤怒控制住了的灼光不住吼叫着，见他近了殃神，蛇已然缠了上去，正一咬去时——“灼光，醒来。”

“走吧，我们还要为这孩寻找一对父母呢。”陆离见灼光久久不语，如此说。接着，他转，再也不去看后的人间地狱，而是脚步缓缓，又走了时间之中。

第十三章 碎月往事

陆离清晰的声音响在他耳边。

灼光回，怔怔地看向陆离。

镇静来的灼光抬，看着那些晶末，他中竟有一哀胜于死的表，“呵，这便是，六月飞雪么？”

直到灼光踏着汽而来，向四方已经燃成灰烬的

当初山岭塌陷，位于山岭之上那座神庙自然免不过一毁，它随着裂坠落地，上之拼死保护，才保得糖安然无恙。那尊将他父亲化生来的烛石像倒塌，架在糖上方，为他空了一方安全之地。而后，这个孩便在纯黑之境中活了去。上们用自己的生命喂养着他，因此他生得极慢，却是健康的……千百年来，偶有怪自这地经过，上便会央求着它们，让它们带来一只之笔或是一张秋之纸。

——那掩面与他们相撞的小书生便是郁青池。

自他们了桃家饭馆，在灼光提要寻找糖的父母起，陆离就已经划开了时间，让他俩来到了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