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的那本。”周从嘉斜睨了一陈佳辰的发旋儿,凉凉:“怎么,还有好几本?本本都骂我?”接着背诵了十来条日记里的句,怪气的语调压得陈佳辰快不过气来。
陈佳辰羞耻地垂,绞着手指,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委屈:肆意辱骂固然是我不对,但我也没当你面骂吧。这么琐碎寂寞空虚憋屈的生活,我总得有个发渠吧,不然这日可怎么熬啊!
仔细一想,自己好像确实写了许多过分的话,可是,可是这不就是婚姻嘛?每天冒100次想死对方的念,但那些负面绪自己都消化了呀,该的事都了呀,不说百依百顺起码99顺了,偷偷发一就不行吗?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之中,陈佳辰似乎没再听到周从嘉讲话,她不敢抬,在心里暗暗揣:他该不会一直盯着我看吧,生气的神,失望的神,还是难过的神?知自己心的女人背后这样说他,他肯定被伤很吧……唉,自己真是太过分了,再怎么样也不该肆意愤,还是自己修炼不够,应当更贴更包容才对。
想着想着,陈佳辰决定先诚恳歉,刻反省自己为什么会难以控制绪,顺便问问周从嘉自己还有哪些地方可以改。
打定主意,陈佳辰握拳,她好怕迎上周从嘉伤心绝的神,沉默良久,终于鼓足勇气抬起,映帘的并不是自己设想的画面,而是周从嘉一脸平静地摆着手机,看样又在回复工作信息。
陈佳辰顿时火冒叁丈:工作工作!又是工作又是工作!那么大个脑仁儿除了工作别的是一儿不!
气血上涌间又些许恍惚,这才短短几分钟,她已经无比怀念刚刚那个愤怒的周从嘉,似乎只有在激烈的、汹涌的、薄的绪中,才能受到自己好像是被在乎的。
“喂,你太小心了吧,就因为我偷偷骂几句无伤大雅的话,你就赌气不碰我,还让我以为你轨?你这算什么,惩罚吗?没想到你这么幼稚,还玩冷暴力!”
陈佳辰好不容易积攒的愧疚之心瞬间被冲洗净,不禁直腰杆大声谴责,她不得周从嘉的睛能只盯着她,别再盯那破屏幕了!
周从嘉停打字的手指,诧异地看了女人两,一脸莫名其妙:“我才没那么无聊,你以为我是你?”
“那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陈佳辰被周从嘉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得快抓狂了,她恨不能撬开男人的脑,翻翻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原因很简单,往常一回到家,老婆孩炕是最好的解压利,再冲陈佳辰的温柔乡发一通,周从嘉立神清气,又可以神百倍得投工作。
可自打发现了老婆的小秘密,况就变得有些微妙了:每每有颠鸾倒凤的冲动时,就会不由自主联想到陈佳辰其实如日记里那样不堪受辱、百般不愿,男人怜香惜玉的心就会被唤醒。虽然霸王上弓也是趣,但周从嘉没兴趣搞什么特殊癖好,他并不打算让个人生活占据太多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