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沙城(2/2)

师祁芸不肯，正要动手，那厢玉琳琅轻声劝阻：“前辈救过我，亦是一教之主，天方教鱼龙混杂，若没了她，各方必定争权，西州若成一团，百姓也不得安生。”

“她回沙城了！”

提到凌清秋，师祁芸不禁怒火中烧，“你不对我师傅评论足！”剑招愈快，舞残影，到最后连残影都消失了，仅能瞧到空中一波似的东西刺过来，看到时已然晚了。边苦李右手臂被刺中，鍒剑从两臂骨中贯穿过去，老妇人手中拐杖脱落，再想用左手去捡时，剑已经横在她的脖颈上。

“没有文书还想城？看你们一副江湖打扮，不会是中州来的细作吧？”守城的官兵将围成一圈，举着枪对准背上的人，“！告诉我们你的份！”

柳浮屠凝望着被火烧得艳红的天空，怅然一笑：“原先跟着你，是怕你那叁脚猫功夫保护不了自己，你已今非昔比，我就没理由再厚脸跟着了。七绝门困了我半辈，余生，我只想遨游天地，去好好享受没有江湖仇杀的快意日。此间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我提前祝你二人白偕老、百年好合。”一声告辞后，柳浮屠的影也隐林间，消失不见。

数日后，漠北狂沙之中，一匹载着两位女驶至城门前停。

在新修建的奢华王中聆歌赏舞、饮酒作乐的容霍将杯盏砸在闯来扫兴的守城士兵的脑袋上，杯中酒洒了士兵满，比起容霍的暴怒，他更害怕别的，嘴里仍旧哆嗦着重复着那一句：“她回来了。”

“不要！”

“没有文书。”红衣女冷冷回答。

“倒有几分你师傅当年的气势。”边苦李如实评价，哼笑一声，又讥讽，“凌清秋虽然武功，却为虎作伥，居然甘愿给朝廷当鹰犬，论这，你就比她要好得多。”

划破的袖袍，笑了笑，拧动拐杖上的龙，藏于其中的利剑，隔空轻甩，一无形剑气划破空气，带着啸鸣声攻向少女。

撩劈一剑化解，为不波及旁人，师祁芸上前与其对招，二人招式凌厉，均未留手，打斗间光华四，破庙屋被剑气削断，瓦片落了一地，周边树木无端起火，熊熊烈焰照得夜空亮如白昼。

阿依曼谢过两人，最后眷恋地盯一玉琳琅，扶着边苦李逐渐远去。柳浮屠见此也要走，师祁芸不放心地问：“七绝门已经不在了，你上哪里去？”

“记住，是幻救了你一命，你走吧。”师祁芸放她一。

……

红衣女解纱，低淡漠地一瞥城门守将。“这样，还认不我来么？”

“她回来了！她、她回来了！”

沙尘暴来，百姓都在急匆匆城避难，沙城官兵一一检查过文书后将人放城，来到大前，看一背上蒙着纱的两名女，对驾的红衣女不客气：“！拿文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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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守将一呆，忆起那位几年如一日骑着鸵鸟想偷跑沙城的少年，昔日女童清澈无忧的眸，在江湖红尘中过一趟后，变得沉而谨虑，神不再纯质，多了些饱经沧桑的疲惫与无，只是被这么盯一，就令守将心生寒意，从前与现在的落差让其怅然失神，愣在原地呆傻着不动。

阿依曼冲了过来，跪来求着少女饶老妇人一命。

“谁？！到底是谁回来了！？”容霍不耐烦地质问。

其他守城的老兵中有人认她来，先是瞪大反复确认，继而吓得丢盔弃甲往城里跑去。

“小、小庶君……杀死先王的小庶君，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