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夜夜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来找他,不仅仅是因为她令智昏,还因为…她无法一个人睡。
哪怕用上去医疗站开的助眠药,也一定会在凌晨叁四钟被同一个梦惊醒。
那不算是噩梦,但那梦境给她的觉,就像陷了黑沉沉的泥沼之中,整个人都被绝望、孤独包裹。
“嗯……”
兴许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睡梦中的达达利亚咂了几嘴。
荧的注意力瞬间被这动静牵引到了那双健康红的嘴上。
她又想起了白天他嘴角上的那滴酱,以及他柔而灵巧的……
绝对是故意的吧…?
哼,一边用各手段勾引她,一边又对她这么冷淡。
他先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咽了唾沫后,她小心翼翼地俯,瞄准那张微张的嘴亲了上去。
与其说是吻,其实也不过是两双轻轻碰、,她不敢过多,在这个吻持续了十几秒后就迅速地直起,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重新钻回了床底。
过了几分钟,没听到达达利亚起来的动静,她这才又从床底爬了来。
被她一记亲吻亵渎过的睡人依旧无知无觉地沉眠着。
…一醒来的迹象都没有,警惕还真是有够差的。
该不会是在装睡吧?
测试一。
“唉,个月斯克礁约谁去好呢?”她故作苦恼地自言自语,“我认识的人里面,打架最厉害的应该就数那维莱特和阿奇诺了吧?约他们一起去好了。”
这都不醒,看来是真的睡了。
“真羡慕你的睡眠质量……”
床边铺着厚厚的地毯,荧索直接坐了来。
“自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在着同一个梦,我梦到了那列的蒸汽列车。”
她抓起达达利亚放在床边的一只手,将自己的脸贴他略带薄茧的掌心里,眷恋地着。
“梦里有很多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和我一起坐在那节车厢里,但后来他们都各自在某一站车了,最后留在车上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很害怕。”
“直到来军营见了你,这个梦才有了新的结局。”
光这样用脸蹭蹭已经完全无法满足她,她把他的手当成是他的嘴,在手心、指腹上密密麻麻地留了无数个漉漉的亲吻。
“梦的结尾,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推开车门闯来,不由分说地拉着我离开那趟列车,”她试探着伸,在他指间慢慢舐着,“哈啊…那人一橘发,看不清容貌,但我知…那一定是你……”
一燥涌到荧的脸上、上,她觉得自己的温到仿佛正在发烧,就连小腹都在微微地震颤……
“达达利亚、达达利亚…阿贾克斯……”
一阵超控制的搐过后,她息着,再次把脸埋了他的手心里。
凌晨四的生钟准时让荧醒了过来。
昨晚果然是喝多了…在酒的作用,自己作为一个非法室的跟踪狂,居然胆敢趁达达利亚睡着爬来抓住他的手又亲又的,最后还把他的手当枕,枕着睡了大半晚……
“…我该走了,今天还得早起,不知哪个吃饱了撑的突发奇想,居然要炊事班也跟着一起训练。”
还好听说只是早上跟着跑圈,要是让她站上一整天军姿,她真想收拾包袱直接走人了。
活动了几酸痛的骨,纵有万般不舍,她还是像来时那样悄然无声地翻窗离开了。
快到宿舍时,荧远远就看到萨莎的影现在宿舍门,她正一边系带一边往屋外走。
“萨——”
她刚想和萨莎打声招呼,问她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时,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萨莎是从达尼拉那屋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