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旄看了一手表:“我留不了多久,话短说。”
走上职业电竞选手这条路时,他就清楚,这家人总有一天会发现他,来找他。
他的语气没有起伏,声音也不算大,青年听他反问,却像被什么东西蛰了,突然后退几步,神又怕又恨。
秦旄任由她抓着自己手腕,哭的一滴泪都没有,直到她用力越来越大,连手指都隐隐作痛,才骤然把她甩开,微笑重复问。
以前跟他一起的朋友都知,很好打听。
女人假笑:“小,你弟弟不懂事,冒犯了你,你现在这么有钱,就别跟他计较了。”
“小,你这孩……”
见他起要走,女人脸骤变,边一直没说话的矮胖青年,霍然站起,指着他的脸吼。
“小?”
秦旄的话,让女人谄媚的笑容一凝。
秦旄任他抬手指向自己,墨镜后的睛眨也不眨。
“你再说一遍?”
从保留电话号码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等这一天。
中年男人局促的搓了搓手:“这……”
女人见他三打不一个,表微微扭曲,半天才瞪着秦旄:“乐乐年纪小又老实,被人骗了钱,那些人可坏了,非要把他抓走——”
秦旄颔首,站起:“不想说,我走了。”
女人展开手把青年护住,小声安:“乐乐!乐乐你别生气,妈妈来说啊,妈妈不在乎的。”
“臭女犯!你敢对我妈这么说话!我打死你!”
“没必要叙旧,也没旧可叙。”
女人见他这么不近人,勉扯了扯嘴角,接着笑:“我跟你叔叔来看你,也是担心你才来的,怕你年纪太小,被什么七八糟的人骗了——”
秦旄听到她的话,喃喃自语:“老实?”
“诶呀你这孩,话说的怎么这么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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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利利奇
他扬了扬,示意她看向刚才一副凶狠表,提到狱,又畏缩起来的青年:“是他想让我替他罪,可惜他没那么大本事,只能‘老实’被抓走了。”
他略微凑近女人,隔着一层黑镜片,跟她对视。
尤其是面前这一家人。
女人说着说着,珠一转,抬手要抓秦旄,同时大声假哭:“几年前那件事,要不是你弟弟替你了罪,他怎么会小小年纪,就了监狱那个鬼地方——”
青年咬了咬牙,躲在女人后,垂脸不说话了。
秦旄面无表的看了他们一会:“你们找我,是为了他?”
“婶婶,你记错了。不是堂弟替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