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占其上风,消磨了理智,粱帝只一想此等佳人要在他婉转承,便心间火,将那些个诫言都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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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这样可好?”
粱帝等了六年,几乎把纣嫽遗忘了。
她这样仙女似的主,哪能让他占了去?
涂上反倒显得谄媚。
她私心里,是不想纣嫽与粱帝再扯上关系的。只一想着他还要与纣嫽同房,便觉肚腹反酸,几作呕。
他以铁血手段灭纣氏,幽禁纣嫽。
……
除了他,谁又堪呢?
思及此,他再难捺熏心的念,夜唤侍监,命他备辇,他急不可待,要亲临陵夷。
纣嫽对镜瞧了瞧,还是取了帕来,将脂去了。
然古族族地缥缈无踪,世人难寻,每逢叁十年冬月,自有继任者主镇星阁,无人知其来路。
“主……可是……陛要来?”
这又不得不说起古族。
纣嫽怎会瞧不她心间所想,当莞尔一笑,了她额心:
合之事,自然不是她与粱帝。
却不曾想时至今日,会再见纣嫽。
“莫要多虑,一会儿我自会唤你。”
古族世代占星,叁十年一人,伴明君,稳固国运。
若太过烈,怕失了分寸,便宜他去。
————
杏黄为纣嫽轻抹了一脂,又将发髻束拢,簪上木钗。
六年后,镇星阁易主,年方十七的鹤寻昼莅任国师,观星占命,算纣氏之祸尽消,无需多加涉,顺其自然。
杏黄在旁替她梳妆完,迟疑片刻,忍不住低问一句:
古族皆以银丝铜覆面,符文雕青遍,赤足行走,无惧严寒酷。
也不曾想,她冷中磋磨八年,不仅容颜未老,竟落的如青女素娥,较之过往,更见殊容艳,成了世间难觅的人。
粱帝也就彻底将此事放。
再者说了,国师言明,纣氏之祸尽消。
原任国师亡故后,留一言,纣氏可灭,纣嫽不可杀,亟待继任国师前来,再定她命数。
那临幸个纣嫽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况且,她心知粱帝今夜必至,此番装束,才能方便她行事。
粱帝是这大舜君王,坐拥万里江山,合该得这倾城之姿才是。
至于为何不斩草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