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有实权的,连皇上也忌他三分。他们家这些年非但不肯写休书,还在皇上跟前参了我们池家好几回,说我们池家把着他们家的媳妇不放,致使郑老太爷与老太太膝无人侍奉,三令五申要姑妈回去,都是父亲在朝中周旋了来。”
“这家人也不讲理,既不放手,索当初就不该撒手让姑妈回家,后来又急什么?”
“那时候郑老爷赌气,想着姑妈已阁的女人,回娘家不免受人白,在娘家吃了苦,自然就肯乖乖回去,不承想姑妈在家一住就是这些年。”
玉漏因想,那二老爷回去岂不是又要和他们家打擂台了?到底是他疼妹,这阖府上,倒是这么个冷冰冰的人有些人味,怪姑太太那副样呢。
转又问池镜:“你去找兆大爷说什么?”
池镜笑,“我去找他什么?不过借躲去,好让姑妈和你说话。我在屋里,你们女人间说话只怕不大便宜。”说着走去龙门架前脱氅衣,抱怨着,“这天起来了,园中走一趟就了些汗。”
玉漏不禁扭拿斜着打量他,这个人好像什么都知,又什么都不和人说,心里真是能藏事。这样的人城府,可得堤防,万一将来夫妻不合,他暗地里坑害她怎么好?她是信不过人,单力薄地到了这里来,谁都不和她一条心,难免有四面楚歌的危机之。
倒只有金宝还可信得过,不过金宝年纪也不小了,将来也是要阁的。她想着,心里倏地冒个念来,因不急在前,便摁住没说。
可巧后打发人来叫吃饭,明日二老爷回京,阖家是该聚在一起吃顿饭的。玉漏并池镜往后来,听见传饭,还未摆上来,大家在那边里间稍坐。
当着池邑的面,燕太太又问了一遍玉漏收拾行李的事,像是故意给池邑看的,好叫他知她也记挂着他的事。池邑听后也说了句客话,“明日我一走,这家里就全劳你心了,老太太那还烦你多去尽孝,有事就写信上京告诉我。”
燕太太答应着,睛瞟到首芦笙上,见她一对睛哭得又红又,大为不忍,便想趁机叫池邑去向老太太讨个,她自己是不敢去。
于是趁那饭摆好,大家往那边过去,坐来便故意说了芦笙两句,“瞧这丫无打采的样,你父亲明日走,你怎么苦着个脸?”
池邑少不得望到芦笙脸上,“这是怎么了?”
不问则罢,一问芦笙便将刚端起的碗又搁住,一扑在饭桌上呜呜咽咽大哭起来。哭得玉漏脸上发讪,池镜脸发冷,池邑还是那淡淡的神。
独燕太太拿胳膊肘碰碰她,“你有什么委屈趁你父亲还在家,还不赶快对他说,忙着哭什么?哭就能了事了?”
芦笙抬起脸来控诉,“老太太叫全妈妈来教我规矩,全妈妈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成日在我上挑病,叫我吃也不能好吃,睡也不能好睡,连走路她也说步迈得大了,拿了条绳栓在我脚上,这几日得我起座难安!求爹去和老太太说说,不要我学那些规矩了吧,就没见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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