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玉奴 第83节(3/4)

侧转去，不受她的礼，只瞥她一：“你这大礼我受不起，我又不是你的主。”

青竹起：“今日不是，往后就是了。”

“呸、”络娴向地上轻啐一，“就是要封姨，也不是封你，别打量你和你们主能称心。满府里那么些年轻貌的丫，我偏要拣别人。”

不想青竹却笑说：“可是昨早上二爷已经和说了，除了我，没别人。”

络娴脸一变，不得不转过来诧异而认真地看着她，“二爷说的？”她有些不信，上瞄她，不屑地笑了。

“不信你去问二爷，问问他，昨天早上是不是府往我表叔那房里去来？那地方他常去，从前二还没门时，隔三岔五我们就在那里私会，熟门熟路。自从二门，他给盯得了，不大能去了，好在我们同在一个府里住着，也是常常见着的。所以说的那些话才没理，他不讨我，还讨谁去？”

撂这席话，青竹也不理她如何生气，一径回到房里来，果然午间就听丁香绘声绘地说二和二爷吵得厉害。

她坐在廊，气定神闲地她的针线。丁香一气说完那如何吵，又急急坐来拉扯她的胳膊，怕给池镜和玉漏听见，声音放得低低的，“真的？你真和二爷一直要好？”

青竹倒很淡然地一笑，“真的。”

丁香怔了须臾，还当是为要封她姨，二胡猜忌的呢。她一承认，反叫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隔了一会，方尴尬地笑一笑，“那这回也算如了你的意了。”

青竹没说什么，只将嘴角木然地往上一抬，笑不似笑。

隔会金宝由屋里走来，打发丁香去取新鲜来吃，趁丁香去后，也在吴王靠上坐，窥了窥青竹的脸，“明明在你是件喜事，怎的又不见你兴？”

青竹：“兴得过了，就看不兴来了。”

“你别哄我。”金宝：“你是怕过去了和二不好相？也不知哪个天煞的，这时候传这些闲话什么？本来二就不兴是咱们这送去的人，知你和二爷原本有旧，往后——”

“是我告诉她的。”青竹一句将她的话锋剪断，在金宝惊诧的目光中，想着哪还有什么往后？

再没有了，既和池镜没有从前，也与贺台没有往后，她的一生以及一生的尊严都卡死在这里，退退不得，不了，谁都不是真要她。

有小丫端着两碗冰镇百合莲汤从廊转过来，是等池镜玉漏午觉起来好吃的。青竹望到那白珵珵的瓷碗上去，里的泪光或是寒光一闪，便搁绣绷去接手过来，端小书房里去。

她把那罐毒摸来，往一只碗里倒，倒一，顿一，倒一，顿一，在白烈烈的天光中，那蝉声又哄哄地翻涌起来，并作了一段段没有意义的，瘪的，却又撕心裂肺的往事。